陈常惺并不是一个真的只会逞匹夫之勇的人。
他这次闯巧字旗支脉陈家府邸,做了两手准备。
第一手准备自然就是闹得满城风雨。
第二手准备则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没有一个人知晓了解。
花满楼上的薛玉儿等人见陈常惺每天都会来陈家府邸门前晃悠一阵子,却不知道陈常惺是来做什么的。
陈常惺在陈府门前晃悠,自然有事可做,做的也自然是保命的大事。
围观者越来越多,但围观的大多是平头百姓以及穷苦散修。
稍微上得了台面的修行势力都不会太关注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虽然闹得满城风雨,但一个从穷乡僻壤来的小子想要擅闯巧字旗支脉陈家府邸,简直与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陈常惺此举除了给人们茶余饭后添加一些口头谈资,实在激不起更大的浪花儿来。
既然如此,那些大人们自然也就没有了关注的意思,顶多派几名宗门弟子或者族内子弟去了解了解情况。
如果不是与陈常惺相识,陈回菁与端木虹秋也不会太关注这种事情。
可大人们不关注也只是暂时的,只要陈常惺真的能在巧字旗支脉门前做出轰动的事情来,便由不得那些大人们不感兴趣了。
再说了,陈常惺造势要的是关注者的数量与传播度,不是关注者的质量。
此刻,陈常惺站在巧字旗支脉陈府门前,手持念歌剑,身上风尘仆仆的白袍也已更换成修身的玄黑色大氅,清风猎猎,更显坚韧不拔。
陈府显然没有太看重一个从穷乡僻壤赶来的小子,所以连一位护法长老都没有出现,只有两个黑衣守门人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这两个黑衣守门人一个手持双戟,一个手持双刀,气势凌人,目光玩味。
虽然巧字旗支脉已经落寞,甚至不如哭字旗支脉来得吃香,但再落寞的支脉也终归是陈家的支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篮羊道敢欺负陈家的还真几乎没瞧见过,所以两个黑衣人觉得很有意思,一个穷小子竟然也妄想挑战陈家的权威。
不管这小子是不是陈秋意的孙子,如果任由他闯进了陈家府邸,那巧字旗支脉的脸上可难看得很。
他们两个作为守门人,更是可以以死谢罪了。
只是,他们真的需要以死谢罪吗?
他们可不这样认为。
尽管他们二人只是一重灵王,灵王在偌大的帝都是掀不起什么浪花儿来的,但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若是离开帝都离开大庭帝国离开南天大境去了比较弱小的大境、比较弱小的国家,那就是掌控一切的王者存在啊。
他们有理由不将陈常惺放在眼里。
黑衣人乜了陈常惺一眼,道:“坊间传闻,陈家上下自然都已知晓。我们不过是陈家的仆人,不想冒杀老爷子重孙之风险,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如果你硬闯陈府,那我们就只能说一声抱歉了。擅闯陈府者,死!”
陈常惺笑着看向了陈府门前的两头镇宅貔貅石像,道:“那两头貔貅石像有玄机,你们用不着动用?”
双戟守门人淡淡地道:“对付你一个外来小子,还用不着那两尊镇宅石像。”
陈常惺叹气摇了摇头。
双刀守门人道:“你摇什么头?”
陈常惺道:“我摇头是在为你们的自大感到可惜。如果你们动用秘法催动那两头内藏玄机的貔貅石像,也许还能与我一战,可现在你们却只有败阵的份儿了,很抱歉,我要入门了。”
还不等两个黑衣人守门人嗤笑出声,嗤笑陈常惺的自大,陈常惺就忽然一步迈出。
“轰!”
然后,街道上就响起一阵哗然声。
篮羊道妇孺皆知,陈家府邸哪怕是门前的守门仆人,也拥有灵王境的修为。
可现在,陈常惺只是上前一步,双肩一耸,就直接将这两个黑衣守门人撞得飞了出去。
这二人面对穷乡僻壤来的陈常惺,竟没有一战之力!
“这小子……比我们想象中要厉害一些啊!”
“居然能够一招击败两个灵王守门人?”
“看样子,今天的戏会比想象中好看一些。”
“等会……”
“大家快感受一下,那小子散发出的修为气息是……天行境?”
“天行九重境巅峰?”
“他还不是灵王?不是灵王却能一招击败两名灵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