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朕为天子,偶有出格之举尚且被百官参奏,更遑论是你。舒止,朕年岁渐渐大了,如今你是朕最出色的儿子,最有能力的皇子,有些担子,朕是属意于你的。”
皇帝深深看着凌舒止,为了让他放弃这个念头,于是不得不提前做了决定:“你若在亲事之上愿意妥协,朕明日便下旨,立你为储。待朕百年之后,你坐上那无人之巅的位置。往后想娶谁,愿娶谁,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他顿了顿,又说:“但你若执意不肯,那么朕也可与你说得明白——朕绝不会把储位传给一个如此不驯服的皇子!”
皇帝这番言论,几乎是退让到了极点。
许是想到了当年自己与婉贵妃的坎坷,他竟意外的对凌舒止有了那么几分宽纵之心。
但却也止步于此了。
昭阳殿里,寂然无声,唯有窗外阵阵虫鸣,扰得人脑中混混沌沌,几近失去了思考能力。
皇权富贵,佳人如玉。
世事两难全。
许久,凌舒止终于艰难的开口,从牙缝里一字一句说道:“父皇所言,固然是两全之法。可....可是就算儿臣愿意等,莞齐她一个姑娘家....儿臣怎能让她这样一直等下去?如此行径,怎配立于天地?”
皇帝沉沉的笑了:“那就是你自己要考虑的事情了。”
凌舒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昭阳殿的。
他步履踉跄,通身盈着股淡淡的死意。
行至殿下时,一名眼生的小侍女来禀告:“王爷,慕姑娘她有事找你,请您速速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