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栀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但怎么也醒不来,只听到耳边有人拼命地喊她名字,她想告诉自己快点醒过来,好像有人很担心她。
但眼睛不听使唤,怎么都睁不开。
薄琛渊眼尾猩红,环顾了一下姜家,嗓音嘶哑低沉,“围起来。”
丁景琳想说话,最后在男人阴沉的脸色中,什么都没敢说,只眼睁睁看着整个姜家被薄家的保镖包围了起来,内内外外,包得严严实实。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好姜老爷子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薄琛渊小心翼翼地脱下风衣外套,披盖在怀里脆弱又不堪一击的女人身上,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醒醒,姜青栀。”
前面开车的孟庄通过后视镜看见身后的人,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还是亲生的吗?下手也太狠了。
“去第三医院。”
第三医院离这里很近,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停在了医院的楼下。
薄琛渊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在怀里,按下一旁他的专属电梯,上了顶楼的VIp病房,拍了拍姜青栀的脸,“醒醒,别睡了。”
滴液注射进她胳膊时,女人才缓缓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衣服稍稍有些褶皱,像是紧急赶过来的一样,她一出声嗓子都有些痛,“薄琛渊。”
薄琛渊抬眼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脸色有些难看,说出来的话也好不到哪去,“爱我爱到这个地步了?我离开一步就伤成这个样子?”
上一次他记得也是如此,吵了个架再见时她就满身是伤。
姜青栀唇角往上扬了扬,“外面天亮了吗?薄琛渊。”
“没有。”他伸手将她修长白皙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以不容抗拒的姿态道,“伤好以后搬去我那里住。”
原来天还没亮。
她苦苦地等待天亮,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叫她的名字。
她还以为——
天亮了。
她的指尖碰了碰男人的手背,嗓音轻得近乎听不清,“姜家人怎么样了?”
“你爷爷被我打死了。”男人声音冷冽,起身掖了掖她的被角,将她盖得更严实,“剩下的每一个姜家人都被我关起来了。”
姜青栀噗嗤一声笑出声。
天亮了真的很好。
特别特别好。
“你笑什么?脑子坏了?”
“不是。”姜青栀缓慢地摇了下头,“你心软的,薄琛渊。”
薄琛渊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好话,哂笑一声,“不是调查过我了?还觉得我心软?”他的眼睛瞥向被子里扔在一旁的枪,“你猜我怎么把你带出来的?”
“咚咚咚——”
有人敲了三下们,薄琛渊眼都没抬,“进来。”
是孟庄。
手里提着新鲜的米粥和小笼包子,她的味蕾瞬间被刺激到,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肚子也发出了抗议,咕咕咕地叫着。
她的眼睛都亮了亮,眼都不眨地盯着孟庄。
薄琛渊不悦地轻声咳嗽一声,孟庄了然地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看向男人,“薄总,按您的吩咐买来了姜小姐爱吃的东西。”
“行了,你出去吧。”
到门口时,孟庄贴心地转头提醒,“薄总,姜小姐身上有伤,您可以去喂她。”
“咳。”姜青栀咳嗽了下。
他俩好像还没熟到能喂对方吃东西的程度。
孟庄了然地勾起唇角关上了门,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自家总裁,分明就是心动了爱上了,他得助老板一臂之力。
姜青栀刚想说自己可以,但动了动身子疼得眉心都蹙在一起。
薄琛渊不虞地按住她的肩膀,靠枕垫在她的身后,撕开包装袋时漫不经心扯唇,“祖宗,你安分点成不成?”
姜青栀脸一红,垂着眼睛望着被子。
听见男人吹粥的声音,几秒后才笑一声,懒懒开口,“不然用别的方式喂?”
一口热粥下肚,先前挤压在胸腔里的压抑和浑身的疼痛都好像无声地驱散了不少,她勾起唇笑,“正经点啊,薄大总裁。”
薄琛渊见她一直笑着,伸出指腹碾磨掉唇边沾着的米粒,眉梢轻挑,“多大了?”
“十八。”她一本正经。
“行儿,张嘴。”
一碗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