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么重要?”薄琛渊掀了掀眼皮,眉骨稍抬,漫不经心的侃她一眼。
姜青栀也不恼,笑嘻嘻地凑上去,“那他们人呢?”
“杀了。”
手机屏幕亮起,薄琛渊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屏幕,掖了掖她的被角叮嘱,“我有事出去一趟,又有事打我电话。”
姜青栀知道他忙,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从上一个场子赶回来,衣服上的褶皱与他周身的气场不符,紧皱的眉暴露了他内心的烦躁。
不一会儿,房门又被推开。
姜青栀背对着门侧躺着,以为薄琛渊又回来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
一股扑鼻的香水味传来,她敏锐地意识到来人不是薄琛渊,单手支着床坐起身子,看见浑身透着奢靡气息的女人,“你是谁?”
女人缓慢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拿起化妆镜来补妆。
红唇潋滟,玫红色的美甲扣着包包上面的钻石,唇角缓慢地勾起,“我是薄倾城。”
姓薄,薄家人。
姜青栀眯了眯眼,又听见女人轻笑一声,“传说中姜家的被诅咒者还真是漂亮……”她话语顿住,从上到下打量着姜青栀。
“你找我有事?”此刻脸色尚且有些苍白的姜青栀气势明显弱了一些。
薄倾城垂眸把玩着自己新做的美甲,“没什么事,只是听说哥哥找到了姜家被诅咒者,一时好奇过来看看。”
姜青栀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来者不善的女人。
“难为我哥了。”
薄倾城嗤笑一声,“还得来牺牲色相来接近你。”
姜青栀撩了撩贴在侧脸的碎发,松了松病号服上的纽扣,露出冷白的锁骨,点开手机精挑细选半天才下单了半只叫花鸡。
才转过头了打了个哈欠,一脸困惑的样子,“你怎么还没走啊?”
“……”
薄倾城脸上的表情龟裂了一下,唇角的笑僵持住,“你怎么不问问我说的话什么意思?”
“那你说。”
“砰——”
门被狠狠摔上,姜青栀伸手捂了下耳朵。
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她抬眼望过去,一片树叶在空中优雅地转了个圈,缓慢地落在阳台上。
她起身到窗边关了窗,捡起那片飘落的树叶,放在掌心里,她盯了半晌才收回视线。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秋天了啊。
旁边衣服架上还搭着一件灰色的风衣,她走过去甩在自己身上,面无表情地撕掉吊牌,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她没从电梯离开,高跟鞋一步一步踩着楼梯,不知下了多少个台阶,才走到了医院楼下。
一阵风吹过。
姜青栀仰头去看那并不灼烫的太阳,那片树叶此刻还握在她的掌心,她抄进风衣的兜里,往医院对面那条桥上走去。
她不知道姜家现在怎么样了,总归已经获得新生。
有人从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右肩,她转过头又那人却出现在左边,唇边仍荡漾着笑意,“好久不见,我亲爱的。”
姜青栀懒得搭理他,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苏轻舟也不恼,唇边的笑意明显,“怎么每次见到我漂亮的姜小姐,都愁眉苦脸的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太丑了影响我心情?”
苏轻舟愣了一下。
而后瞬间炸毛,撩了撩自己的锡纸烫,“不是亲爱的,你什么眼光?”
“正常人的眼光。”姜青栀继续怼他。
“啧。”男人的手落在她的头顶毫不客气地揉了揉,脸色不怎么好看,“现在不是你当年追在我身后要嫁给我的时候了?”
听到这话,姜青栀漂亮的秀眉拧起,“你喝假酒了?”
她从小就被当作顾淮年的妻子陪养,怎么可能追在他身后要嫁给他?
“不信?”苏轻舟挑了挑眉,暧昧的视线落在她的腰上,指尖碰了碰她的腰侧,凑到她耳边低语,“你这里有个蝴蝶痣。”
“姜家历代以来都有一个规矩,凡腰间有蝴蝶痣的人,无论男女,都要无条件地去服务顾家人,否则被诅咒者将会在二十八岁暴毙身亡。”
姜青栀瞳孔微缩,无端地响起在地下室里做的噩梦。
也有个虚无缥缈的人说她不可能活过二十八岁,她当时只当作梦由心生,可如今……
她抬眼正色看向苏轻舟,眼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