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琛渊醒来时自己孤身一人待在一个卧室里面,一碰浑身都疼,他拧了拧眉下床。
门忽然被推开。
白榆欢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眼尾轻挑,“这么快就醒了?”
“姜青栀呢?”薄琛渊懒得跟她废话,此刻也知道那神秘的阁楼里有可以令人昏迷的药,他自知抵抗力不是常人能比,但竟然能在这种药效下全然不知的昏迷过去。
可想而知眼前这女人有多厉害。
所谓的姜家被诅咒者果然了得。
白榆欢勾了勾唇,将手里的汤药放在桌子上,柔若无骨的柔荑攀上男人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红唇半启:
“我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不然你跟我在一起?”
薄琛渊敛了眸,抬手捏上她的腕骨,轻轻一折,“你嘴臭,离我远点。”
白榆欢也不恼,此刻倒对这男人有了几分真情实意的好感,先前是她愚昧,以为薄琛渊和姜青栀只是露水情缘,当不得真。
现在看来倒别有一番意思了。
她坐在床上,露出白嫩的脚尖,蹭上男人的大腿,笑得妩媚勾人,“我知道你接近我妹妹的原因,是为了薄夫人吧。”
薄琛渊眯了眸,眼底浮上几分审视,目光冷冽阴鸷,捏着她的脖颈将人甩开,“你到底知道什么?”
白榆欢轻笑着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意味不明地打量着薄琛渊,“这世界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你,薄琛渊……”
“为了救令堂,所以有意地纵容我的好妹妹……妹妹是什么样的人呢?”白榆欢半眯着眼,唇角勾起戏谑的笑来。
“妹妹天真又愚蠢,别人对她稍稍好一点点,她就恨不得掏心掏肺。真令人嫉妒,生活幸福美满的好妹妹啊。”
“可是也真是蠢的令人觉得可笑至极,你说……”
白榆欢顿住,放肆的目光在薄琛渊身上游走,“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你的真实目的,会做出什么来呢?”
唇角半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们双胞胎骨子里的基因可是一模一样呢。”
薄琛渊似乎笑了一下,懒懒地倚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从兜里摸出烟盒,毫不顾忌地点了支烟咬在口中,轻懒地掀唇,“所以你故意将我们分开是为了谈什么条件?”
“我需要你的权势。”白榆欢红唇轻轻勾起,眼里藏着一望无际的欲望,“不管在A国还是m国,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得保护我。”
“理由?”薄琛渊抽了口烟,吞云吐雾地看着面前眼里藏不住野心的白榆欢。
风轻云淡的,事不关己的,似乎目前处于劣势的人不是他一样。
白榆欢低笑着,垂眸捡起桌子上的骰子筒,拿在手里摇晃了几下,答非所问,“信不信,骰子筒里的数字是6?”
薄琛渊没搭理她,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咬着烟。
骰子筒被掀开,六个点数明晃晃地摆在桌面上,一切昭然若揭。
一阵风从窗外的缝隙掠过,夹杂在淡淡的花香,男人始终面不改色,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
另一旁的姜青栀缓缓睁开眼,打量着她在的这间暗室,四周被厚重的石壁紧紧包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与潮湿交织的气味。
暗室里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是一盏微弱摇曳的烛火,放置在一张破旧木桌的一角,她起身走向烛火处。
摸了摸被烛火倒映的凹凸不平的墙壁,墙壁冰冷而又粗糙,她敲击了一下墙面,传来咚咚的回响声。
没有任何人回应。
她忍不住蹙着眉,白榆欢那疯女人又将她送哪去了?
倏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姜青栀心跳无端地加快了几分,开门的是一对看起来雍容华贵的夫妻,女人身着一袭流光溢彩的长裙,裙身以粉蓝为底色,上面点缀着细腻的银色亮片……
“啪——”
姜青栀被打得懵了一瞬,雍容华贵的女人紧蹙着眉,锋致的眼尾上挑,“你就是姜青栀?”
“是。”姜青栀莫名其妙地应下。
“我女儿呢?”贵妇人一手掐住她的脖颈,精致的面容稍有些扭曲,脸色阴沉难看,“你为什么来m国,你将我女儿藏哪里去了?”
姜青栀模糊地意识到,这是白榆欢的母亲。
可……这女人一副在乎女儿的样子,哪里是聂云口中和白榆欢断绝关系的女人?
她伸手攥住贵妇人的手腕,轻轻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