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栀真的不懂,只是盯着面前的贵妇人。
面前的女人似乎是哭累了,靠着男人身体有些发抖,“欢欢六年前离家出走,我将整个m国都翻过来也找不到她的存在,原来是你……”
她的手指指向姜青栀,眼里的恨意波涛汹涌,“你为了我们白家的财富,为了当m国的太子妃,所以杀害了我女儿。”
来来回回都是这些话,听得姜青栀身心俱疲,干脆倚靠着墙闭上了眼。
倏地,手腕被人攥住,贵妇人用力地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歇斯底里地吼叫,“我要你还我女儿。”
“你女儿好端端地活着。”姜青栀叹了口气,又实在不想跟面前痛失爱女的妇人计较,“老夫人,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被白榆欢弄晕送过来的,事实上,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发泄一通的老夫人似乎是平静下来了,恢复了刚见面时的雍容华贵,抽出自己的手,冷冷地瞥她一眼,“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可能信。”
“但……”她顿住眯了眯眸,探究般的眼神在姜青栀身上打转,“我放你走,后天之前如果你带不回我的女儿,那么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追杀你。”
暗室被打开,贵妇人甩了甩衣袖,一脸鄙夷地离开。
就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姜青栀蹙了下眉,没有半分犹豫,抬脚跟上老夫人的步子,到大厅时脚步顿住。
身体不由自主地往里面望去,瞬间头晕目眩,她用手狠狠地拍了拍脑子,才将一霎那的疼痛感驱走。
身上身无分文,连手机都不知丢去了哪里。
姜青栀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咬着唇不知该往哪里走,一辆车忽然停到了她面前,车内的人缓缓摇下车窗,男人对她勾唇,“亲爱的,上车我送你。”
是苏轻舟。
姜青栀眯了眸打量了她几秒,此刻除了面前这个稍熟悉的男人别无他法,只能上车坐到后车座上。
男人没动,薄唇轻勾,“亲爱的,拿我当你司机啊?”
姜青栀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下车坐到前面副驾驶座的位置,男人旁若无人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梢,哄小孩似的轻笑,“真乖。”
“亲爱的去哪?”
“影刃阁。”她一字一顿,目光紧盯着苏轻舟,试图在他眼里看出来别的东西。
但什么都没有,男人目光轻浮懒散,带着初见面时混不吝的肆意模样,但姜青栀知道不是这样的。
要么,她是白榆欢,这个男人是她青梅竹马长大的伙伴。
要么,她是姜青栀,这个男人是白榆欢派到她身边里应外合的人。
倏地,她半倚靠在座椅上,扯过安全带系在身上,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苏轻舟,你坦白告诉我,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男人回答地利落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如果是和白榆欢之间做选择呢?”
苏轻舟的表情明显缓滞了一下,摇下车窗使风吹进来,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往腕骨处蔓延,神情笃定,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永远以白榆欢为首,她永远是我唯一的选择。”
这话看似是回答了,其实又没有。
姜青栀嗤笑一声,伸手摘下挂在车上的晴天娃娃,半真半假地轻笑,“所以,其实我才是真正的白榆欢是吗?”
“不知道。”苏轻舟目光深邃晦暗,唇角轻滚出几个字,“实话说,你们两个不仅长相一模一样,连性格都一模一样,我分不出来。”
“所以你保持中立?”
“是。”他回答地笃定。
姜青栀扭过头看向窗外,m国似乎近来频频下雨外面细雨绵绵,细碎而缠绵,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雨丝轻抚过车窗,发出轻微而持续的声响,她仰着头看着窗外没完没了的天气,就像她此刻内心乱七八糟的思绪一样。
剪不断,理还乱。
车子陡然间停下。
“这是哪里?”姜青栀蹙着眉,没想到男人并没有将她带去影刃阁,反而带到了一个公寓楼下。
“我家,你身上的伤必须马上处理,你现在去那里讨不到一点好处,影刃阁里集聚这世界各国绝版的医书,里面也隐藏着各种奇珍异世。”
“她这几年待在那里,早已经将里面的东西研究透了,不管是控制人心的药,还是无味无色的迷药,她都信手拈来。”
“你去那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