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舟似乎没再谈下去的意思,打来电话叫来医生,医生一边包扎着她的伤口一边自言自语,“白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苏少爷已经找了你好几年了。”
姜青栀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苏轻舟眼神亮了亮,倏地,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的眸底快速地黯淡下来,若无其事地进了卧室,接通了白榆欢的电话。
女人轻笑,“见到我的好妹妹了?”
苏轻舟半眯着眸,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白榆欢唇角勾着浅浅的笑,合上手上的医书,“我知道你喜欢她,所以想办法得到她总能做到吧。”
“你暗恋她这么多年,如今我为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呢?”女人似是有些不解,歪了歪脑袋。
苏轻舟的小心思被戳破,也不加掩饰,懒懒地坐在桌子上,眼尾轻浮地往上翘了翘,“我跟她发生关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呵。”
白榆欢漫不经心地垂眸摸着护手霜,一点一点揉化开来,脑海里浮现出那女人光滑细嫩的肌肤,唇角讥诮地往上扬了扬。
“没什么好处,看在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给你一点特殊待遇咯。”
“行啊。”苏轻舟挑了挑眉,懒散地往后仰去,“那我是不是该谢谢姜大小姐了?”
听闻此话,白榆欢的身子一僵,唇间的笑陡然收敛起来,浑身的气场冷冽阴森,阴沉沉地眯了眯眸,“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活不久的。”
她恨,恨自己为什么才是那个任凭姜家打骂的姜青栀,恨自己为什么从小到大都去学一些狐媚之术去勾引男人。
恨,恨她一出生就有什么蝴蝶痣。
恨,恨为了更好地去魅惑顾家人,而被扔进男人堆里磨练。
白榆欢轻阖了阖眸,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些男人在她身上抚摸的画面,她躺在那冰冷的桌子上,像是一个玩具一样任由人抚摸。
“嘶啦——”
她身上用来遮体的裙摆被人撕开,一群油腻的老男人一只手在她大腿上抚摸,一边猥琐地跟旁边的人交流,“你上我下,待会互换。”
冰冷的木桌硌得她后背生疼,眼泪顺着脸颊悄无声息地滑下。
身体忽然一痛。
负责她的女人忽然一鞭子抽在她身上,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往上薅,“你死绵羊啊?知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现在起来去服侍他。”
女人随手指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猥琐男人。
她没办法,只能爬起来坐在那个男人的大腿上,主动谄媚讨好,下贱的模样令她感觉阵阵恶心,但她只能照做。
如果及格不了,那就只能等着回姜家挨鞭子,睡冰冷的地下室。
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折腾得浑身酸痛,才勉强被负责人判了个及格,冷冷地告诫她,“在这里你不是什么姜家的小姐,你只是个学习哄男人的玩具,你要时刻谨记着你的身份。”
回到家,全家都冷漠地睨着她。
老爷子摔着拐杖问得第一句话是,“学会了吧?没做到最后一步吧,最后一步是要留给顾淮年的。”
一滴冰冷的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白榆欢轻抬起眼,指尖险些被掰断,才压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她以为她要过一辈子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了。
没想到被她碰到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那女人天真明媚,像是被人保护在手心里长大的,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她们拥有着一样的脸,她就要在这水深火热中拼死挣扎,而这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却活得那么明媚肆意。
这个世界欠她的不公,她要靠自己全部夺回来。
真好,她那么顺利,那么顺利地夺走了那个幸福女人的人生。
从此,世界只能有她一个m国的白榆欢。
可那女人实在命好,竟然遇到了薄琛渊这样的男人,姜家那么负责的局面竟然就那么被他解决了?
那她那些年吃的苦算什么?
算她能吃苦吗?
白榆欢牙根险些要咬碎,她咬着牙一抬手,滚烫的热水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零星的热水溅在她腿上,表情纹丝不变。
似乎只有灼烫的痛感才能缓解她内心翻滚的情绪。
——
掐断电话,苏轻舟懒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药瓶里的白色粉末,拧开瓶盖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