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栀轻摇了摇头,直白地拒绝,半玩笑半认真地嘲笑自己,“不喝了,一喝水就出事。”
想起了初见陈冉婷时少女青涩的模样,没想到……最后竟是她背叛自己的。
苏轻舟唇角渐勾,脸颊逐渐变得酡红,神色迷离起来,扯了扯身上松垮的衬衫,阴着脸提醒姜青栀,“你走吧,最好三秒钟时间从我面前彻底消失。”
姜青栀往后退了半步,她也曾中过药,知道这种反应……
“我给你叫医生?”她单手撑着扶手的掌心无意识地蜷紧,小心翼翼地试探面前身子僵硬的男人,唇线紧绷着。
苏轻舟自嘲地嗤笑一声,一抹惺甜在口腔里蔓延来,稍微一动,扯得五脏六腑都血肉模糊。
“不用,你趁早离开。”苏轻舟揉了揉太阳穴,此刻体内血脉偾张,浑身燥热难耐,自己心爱多年的女人该站在自己面前。
他是故意自己吞药的,没什么原因。
姜青栀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站在这里也是误事,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一声“有事及时就医”,扭过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一阵振响。
她脚步顿了一下,双手抄在风衣兜里,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门外。
迎面碰上走过来的薄琛渊,姜青栀步子顿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薄琛渊反问,探究地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直到看见她肩颈处的绷带时眸间骤冷,“怎么受伤了?”
姜青栀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目光微冷,“你不知道吗?”
薄琛渊此刻能够精准地出现在这里,只可能是人为的,而那人很有可能还躲在这里的某个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们。
她嗤笑一声,唇角的讥诮嘲弄遮都遮不住,“不出意外的话,你是来捉奸的?还是薄总,只是凑巧来这里走走逛逛?”
“我不配吗?”
男人喉间轻滚出几个字,凉薄的薄唇轻启,眼底冷若寒潭,只多看一眼,就足以让人如坠冰窖。
姜青栀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环胸地睨他一眼,“薄琛渊,我们只是p友,你觉得你配不配?”
“那你随意。”薄琛渊单手抄兜,面部表情地转身就走。
身后的姜青栀半眯了眯眸,抬脚小心翼翼地跟在男人脚步后面,果然,薄琛渊在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面前站住了脚。
她躲在墙的拐角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他嗤笑一声,似是嘲弄讥诮,“我该看的都看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白榆欢审视地目光在薄琛渊身上打转,好半晌才勾起唇,“你们这么容易就吵架了?”
“p友而已。”薄琛渊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当着女人的面点燃,咬在唇间轻懒地笑,“你不是想要跟我回A国?走啊。”
白榆欢似是朝着她在的地方扫过来一眼,又漫不经心地敛了唇。
车子绝尘而去,留下一地的尾气。
姜青栀垂眸,面前忽然出现一道阴影,她抬起眼去看,看见好久不见的男人,面前的男人身着一身灰色卫衣,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齐翊宸对她勾了勾唇,此刻收敛了初见面时的狠戾,染上了几分少年时的青涩,“好久不见了。”
“你来找我有事?”姜青栀冰冷的眸盯着他,肩颈处的伤痛还提醒着她,是面前这个疯子将她伤成这样。
也是他,将十二颗子弹打进薄琛渊的身体里。
“你那个恩人不是有了别的女人吗?”齐翊宸并没有被她的态度伤到,反而唇角含笑,“所以我带你去疗伤。”
姜青栀轻嗤一声,眸底冷漠淬冰,满眼写着冷鸷,一字一顿,“齐翊宸,我们很熟吗?”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从一旁呼啸而过,卷起了几片落叶,幽幽扬扬地飘洒在空中,齐翊宸伸手接了只落叶,攥在掌心。
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掀起,男人的发丝在空中凌乱,他有些哀伤地掀了掀眼皮,喉间堵塞,轻声询问,“你就那么恨我吗?”
“没那么恨。”姜青栀伸手抚过脸侧的碎发,笑意不达眼底。
她伸出手,冰冷疏离的眸直勾勾盯着眼前的男人,“你腰间别着的枪给我。”
齐翊宸只是愣了一瞬,毫不犹豫地解下腰间的枪,缓慢地放在姜青栀手里,手指稍顿,“你还回来以后,我们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
姜青栀唇角勾了一下,握着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