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接通,那边传来孟庄略显着急的声音,“没有,薄总,姜小姐好像凭空从A国消失了。”.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四周似乎安静下来,薄琛渊什么都听不到了,所有的祈求,所有的盼望,都在那一瞬间被抽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久远。
窗外似乎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滴砸在窗户上,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所有的一切好像在那一刹那都有了生机。
他动了动唇,却发现嗓音艰涩,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呓语从他唇边溢出,“今年的雨似乎格外多。”
周围很静很静,没人回应他。
——
景城的天蓝得深邃而又广阔,阳光从云层间穿透,如同金色的细丝,倾斜下来,打在女人微卷的长发上,空气中弥漫着清新与宁静。
姜青栀忍不住张开手臂,轻轻地深呼吸一口气。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座城市,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时不时地驻足在路边的小摊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摆摊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东西都大都三五块钱。
有什么新奇的小玩意,就被她顺手扔在包里。
“爷爷,这个怎么卖呀?”
大胡子爷爷似乎很不耐烦,对她摆了摆手,“不卖你不卖你,一看你这小丫头片子就没钱。”
姜青栀眯了眸,只一秒的功夫,一脚踹在旁边割她包的小偷胸口,一个大男人竟硬生生被踹出去好几米远。
周围人都围观了上来,小偷拔腿就想跑。
人群中不知有谁将扔过来一个石子,小偷忙些跑路摔了一个踉跄,周围人迅速地笑开,又忍不住凑热闹的心情围堵住小偷。
和那个看起来年纪很小,但实际能将一个成年男人踹好几米远的女孩子。
姜青栀抬脚踩在小偷的胸膛上,从包里摸出匕首抵在男人的颈侧,语调轻懒,却带着明显的威胁,“说,为什么要割我的包?”
“小姐,漂亮的小姐。”小偷忽然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爷爷病重我买不起医药费,所以只能出此下策,漂亮的小姐,你救救我。”
“才不是,这人是景城的惯偷,经常在这一带偷东西,我们又没办法了,报了案关几天就又被放出来了。”
“就是就是,小姐你是外地人吧,差一点点你就要被偷窃了。”
姜青栀唇角勾着笑,锋利地匕首慢慢地在男人脸上摩挲,冰冷而又尖锐的刀刃时轻时重,她抬了抬眉骨询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小姐,求求你相信我。”小偷依然哭着,哭得痛彻心扉,“不信我带你去找。”
“……”
姜青栀顿了几秒收起匕首,眉头轻挑,“行啊。”
小偷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转了转眼珠子,恭敬地看着姜青栀,“小姐,我带你去看。”
好心的路人纷纷阻止,甚至有善良的大妈拉住她的胳膊,皱着眉摇摇头,用眼神示意她有诈。
姜青栀狡黠地眨了眨眼,跟在了小偷的身后,小偷果然一步步将她朝着越来越深的巷子里领,巷子逼仄而又窄小。
确实是能干一些大事的好地方。
姜青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正巧心烦,就当来景城找乐子玩了。
一直到巷子的最里面,小偷的脚步停住,刚刚还凄楚可怜的神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地是色眯眯的贪欲,动作急促地伸手要去夺姜青栀的刀。
姜青栀也没动,任由他的拳头伸过来。
“嘶啦——”一声,男人的手背上鲜血瞬间汩汩地留着,他蹙眉看自己伤口的功夫,姜青栀已经一脚踹在了他的下半身。
男人瞬间脸色惨白,捂着自己的身体嚎叫不已。
姜青栀将匕首抵在上面上,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她倚靠在墙上,欣赏着男人痛苦的神色,好半晌才似遗憾地轻笑,“你真幸运,今天我帮你实施了宫刑。”
面前的男人疼得目眦欲裂,而身后却响起来慢悠悠的鼓掌声。
姜青栀回眸去看,眉头稍蹙,“你怎么在这?”
“我也好奇。”陆宴川此刻脱去了那日严肃的西装,上身穿着白衬衫,下面修长的牛仔裤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年轻了好几岁,神色也敛去了那日的玩世不恭。
背后的小偷见姜青栀跟面前的男人说话,眯了眼就想冲上来,没想到那女人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样,一脚精准利落地踹在他的下半身。
“呵。”陆宴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