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等天亮再做打算。回来前我望到将军府里出来一伙人,拥着布衣素服的伪帝骑上马往城门方向去了,结果没走多远就被冲过来的兵逮了个正着,直接绑了带走了。”
明景宸道:“布衣素服?伪帝这是想出城受降?城都破了他才想起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邹大道:“他要如何、什么下场与我等无关。我看那些将士兵丁,虽然横冲直撞,异常凶悍,但没有冲进房舍中烧杀抢掠,倒是有几分军纪约束的样子。”
明景宸问他:“知道除了顾氏,与他联合的还有哪几家?”
邹大道:“好像是汀州其余几家原听命于司徒老贼的武将,还有就是周边几州的势力,黑灯瞎火的我没怎么看清。”
明景宸对这些势力人名都很陌生,心道知道了也没用,干脆就放开不去管了。
天亮后,邹大又出去了一趟,带回一个好消息,他说城里张贴了安民告示,顾家说他们此番攻城是为了向司徒氏报仇,无意牵连不相干的人。城中百姓只管自行营生,他们也会约束好手底下的兵丁,不让他们做出扰民乱纪的事来。
“虽然这番说辞太过冠冕堂皇,但也好歹还算有个态度让我们揣摩。我想,等伪帝一干亲眷臣属都落网了,城门那边不日就会放行。”
这确实是这几天来难得的一个靠谱的好消息。
众人也算放下一桩心事,按捺下心思在曲姑继续蹉跎上两日光景再行上路。
允许城门通行的诏令来得比预想的还快,不过一日功夫就等到了。
第二天清晨,明景宸他们拾掇了一番后准备动身。
明景宸被糊了一脸的药水、胶泥,揽镜自照时,镜子里现出的人脸格外陌生,眉眼五官之间寻不到一点本来模样,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怪诞不自在。
任伯说:“这手艺真不错,简直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都要看走眼了。”
明景宸皱皱眉,镜子里灰不溜秋满脸麻子的人也跟着皱眉,他撇撇嘴,那麻子的脸也越发显得丧气了。
“真是我?真丑!”明景宸越看越嫌弃,他倒不是自卖自夸自己长得好,一张脸过去看了二十多年,他从来没觉得有多出众不凡。只是现在见到这样一副别扭的五官“生”在自己脸上,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还是原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