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了几天相安无事的日子。
任伯也很快看出了端倪,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悄悄地变了,就知道这是说开了和好了,为此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怎么看得上姓高的小子,觉得这人手段极端,野心勃勃,学识、为人上不及高玄正多矣,但贵在还有几分真心。
千金易得,真心难求。
却不知真到了自己担心的那一天,高炎定会作何选择。
明景宸告诉任伯,高炎定并未再派人搜捕邹大他们,自己也与对方说了,任伯是他之前的亲眷,并不是天授帝的人,叫他只管安心养伤。
任伯暗道,难怪那小子近些天对自己和气了不少,又想邹大他们久无消息,兴许是先回帝京复命去了。
因为帝京的事,他心底有隐忧又不敢对明景宸透露,随着时间推移,他愈发焦躁不安,唯恐邹大他们去那人面前说了不利的话,又生出许多事端来。
眼见伤已好了七八分,任伯终于下定了决心,于是他背着明景宸偷偷去找了高炎定。
高炎定心知肚明,这必定是有要紧的事,还得避着明景宸,便开门见山地问他:“老翁有何见教?”
任伯道:“王爷,老朽有一事相求,望您能答应。”
“请说。”
任伯道:“老朽在帝京中还有些琐事要去处置,如今这南边儿乱得很,久待无益,老朽请求王爷在老朽走后尽快带我家公子回北地去,最好……最好是近些年都不要再教他来南边了,您可能做到?”
高炎定道:“你是怕昏君得知景沉未死会对他再次痛下毒手?”
任伯点了点头,脸上老态龙钟,“若是将来公子他愿意对您彻底敞开心扉,他自会将其中内情对您和盘托出。那都是很久远的事了,是我们这些知情人的隐痛,但对于您来说并无多大挂碍,所以……希望您切勿去逼他,等他想通了,心里宽解了,他会告诉您的。”
高炎定拍了记桌子,冷笑道:“老翁未免看低了我,我再不会去逼他。您放心,我是不愿意他再靠近帝京的。”
任伯道:“您这样说,老朽就放心了大半。只是,因为事出匆忙,老朽会悄悄地走,不欲任何人知道,其中也包括我家公子,等他察觉难免会悲伤,希望您多多宽慰他,别让他太过愁苦。”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定会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