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绕着羊脂玉瓷上的纹路游走,整座湖泊的上空斗转星移,也呈现出一幅星辰朗月当空的景象,但甚是模糊隐约。
“快!”黑衣女子催促道。
白云半信半疑,但面对这座深不见头的帝陵却是无计可施,迫不得已只能暂与黑衣女子联手破去五行寻找出路。
白云用神荼划开手腕,鲜红的血液流入到春雷图案中。
当阴阳相融,羊脂圆坪奇光异彩,两人不由得合上了眼睛。
无数星辰光点似飘忽不定的尘埃从湖中升起,氤氤氲氲地飘向空中,浮沉于湖面的莲花烛火也随之浮游旋升。
光芒似秋风掠林稍纵即逝。
当两人再次睁开眼睛,浩瀚星辰弥满整座地宫的苍穹,胜若万顷琉璃倒泄,以莲花为底的熠熠烛火漫天飞舞,好似林间成片结队的萤火虫,为这片地下星海添上妙花一笔,荡魂摄魄之余使人不禁叹为观止,究竟需要何等鬼斧神工,才能开辟出这样一处洞天福地?
白云心神震撼,忍不住伸手想要摘下空中飘散的光点,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真美!”黑衣女子呆若木鸡,那张好看的丹霞小嘴微微张开,十足稚童见着了糖葫芦一般天真无邪。
白云悄悄望向黑衣,发现她眼中绽放着光芒,竟然笑得如此一尘不染,哪里像个十恶不赦的天龙会妖女。
白云捋清神思,视线又移向空中的浩瀚的星海,想不到在帝陵之中还隐藏着另一幅天地,不愧是大宋王朝开国帝王,生前位极九尊执掌河山,死后也不忘生前带不去的璀璨星河。
星海飘渺,有七颗大小一致的星辰格外显眼,茫茫星海若棋盘,而这七颗星辰便是零散在棋盘上的棋子。
“想必这就是那位帝王布下的五行大阵!”黑衣女子痴痴地说道。
“那要如何破去这道大阵?”眼前波澜壮阔的景象,一时让白云忘却了他与黑衣之间的身份。
黑衣女子出奇地温纯一笑,摇头说道:“不知。”
白云伸手指向那星海中零散的七颗星辰,大胆猜测道:“大阵的玄机会不会藏在那七颗星辰之中?”
黑衣女子醍醐灌顶,顺着白云指出的地方望去,沉思了片刻说道:“有可能。”
“莫非要将那七颗星辰逐一推演才能破去大阵。”白云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这七颗星辰星罗棋布,毫无章法可言,该从何入手呢?”
两人斟酌入神,忘却了彼此间水火不容的身份。
黑衣女子没有搭话,低头看了看羊脂圆坪,又抬头望了向飘渺星海。
“圆坪与星海是一致对应的!”黑衣女子喜出望外地说道。
“一致?”白云一脸疑惑地说道。
“星海是棋盘,那七颗星辰便是棋子!星海上那七颗星辰的位置,与圆坪上四时天象的落位是一致的!”黑衣女子又蹲下身子,推敲着圆坪上的图案:“将那七颗星辰按着四时天象的图案逐幅推演,必有一幅能解开大阵!”
“那又要如何推演?”白云甚是不解,那当空的星辰又如何能说推演就推演。
黑衣女子弯嘴一笑,像是在嘲笑白云以蠡测海的浅窄:“世上大能数不尽数,可却从未有一人真正开拓出一片与无垠宇宙相似的天地,这些浩瀚星辰看似飘渺无常,其实皆为人工所造触手可及,加之五行大阵驱动,使之悬空漂浮形似星穹,可无论如何,仅凭人工便能造出这副景象,着实是了不得,也就只有皇帝老儿才有这份魄力!”
黑衣袖子一挥,一道幽荧从袖间射出,飞向悬浮在半空的星辰,撞上星海之后将其中一颗星辰推移了大片距离。
继而,一道道猩红剑芒和幽荧周而复始,在地宫的苍穹顶上抹过一道道流光,令人目不暇接,头顶上的万顷星空随之变幻,七颗星辰不断按照着四时天象变化推演。
豆大的汗珠不断在两人的额前滑落,来来回回推演了上百回却仍是未能将大阵解开。
“为何会行不通?”黑衣女子擦去滑至白皙脸颊的汗珠,余光落在圆坪上的一条奇特纹路,这条纹路从众多图案之中径直贯穿,而每一幅的图案伤至少有一个相同的点是落在这条直线之上,细心一算共有七个点。
“七星连珠!”黑衣欣喜若狂,脱口而出道。
白云默契神会,红芒幽荧应声齐出。
当七颗星辰连成一线,整个苍穹骤然定格,无论是飘渺若海的星辰,还是悬浮流转的莲花烛光都这一瞬戛然而止。
平静的湖面无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