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座布满青翠苍松的山巅上,坐着一位十七岁少年,他今日一直在此处等待,终于然他等来了心中的声音。
随即他站起身,一个瞬移便消失在了原地。
西海洲,一道残破不堪的身躯趴在海边,他身着黄色道袍,但被血水浸湿看不出颜色。
“师尊!”
少年以极快的速度赶到此处,他看见平日里雍容睿智,指点江山的师尊,此时全身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鲜血四溢,生死不明。
少年赶紧跑上前去,将一颗事前师尊准备好的丹药喂他服下。
丹药入口,很快黄袍男子醒转过来,恢复意识后,他第一时间摸了摸左手拇指上的扳指,发现还在,松了口气。
黄袍男子看见了少年,无声咧嘴,随后艰难的脱下扳指,交给少年,虚弱道:“江流徒儿...替我照顾宁儿...”
少年泪流满面,就算逆天丹药也留不住师尊残躯。他抱着黄袍男子,一步一步走向远方。
五帝时代就此落寞,时光荏苒,时过境迁。
时间来到了成历三东998年。
“野亭逼湖水,歇马高林间。鼍吼风奔浪,鱼跳日映山。”
朝霞泛泛,水波粼粼,鸟儿鸣啼在青翠的山林间,在云似仙境的山谷,少年身着紫衫,站在庭院里对着碧空吟诗。
少年名叫花寻风,本是天苍海陆东莱州雁下郡婪汕的富家子弟,自小修练天赋过人,被家里寄予厚望。但在花寻风七岁的时候,家里遭到一帮匪徒的洗劫,爹娘相继离世。
管家洪全自小看着花寻风长大,不忍心让小少爷受苦。于是漂泊数月带着花寻风回他老家邹鲁,邹鲁境属东南宴海郡边缘,是雁下郡邻郡,也属东莱州。洪全和花寻风便在邹鲁安家。
悲惨的遭遇最历练人心,而漂泊的日子最锻炼心性,昔年花寻风正值总角之年,懵懂无知,随着路途的远涉,同时成长。
洪全知道小少爷是个武学天才,便用尽所剩无几的资源将他送入倚江阁。
花寻风曾问洪全为什么不亲自教他,一路走来花寻风看在眼中,洪全真的非常的厉害。洪全苦笑的回答说一路上的逃命,他受伤严重损了根基,恢复无望,所以才把花寻风托付倚江阁。
倚江阁是邹鲁的大派,但对于宴海郡来说只能算中下的门派,更别提整个东莱州。东莱州有三十六郡,每郡莫约七十二城,像邹鲁这样的偏远小城对整个东莱州来说就是沧海一粟。在东莱州的顶级门派有:伍柳宗、石函寺、玉剑书庄、金莲正宗、道臧。玉剑书庄素有东莱第一大派美誉,因此管辖8郡,其余门派各辖7郡。倚江阁正是在玉剑书庄辖内,因临近东江得名。
现如今,花寻风在倚江阁修习十年有余,但其一身的修为却不尽如人意。一开始他修炼倚江阁的功法《登真要诀》时如鱼得水一日千里,被不少门派高层看中欲收其为弟子,掌门许木道人大手一挥宣布将花寻风收归门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掌门收归门下后,几年来花寻风的《登真要诀》第三层毫无寸进,倒是经脉被拓展的非常坚韧。
“鱼跃山泉终逝水,鸟鸣林涧难寻归。”
后面走来一位年龄稍长的青年,一身墨绿色的长衫衬托着他那张刚刚带点成熟的脸,恰到好处。
花寻风回头一看,是师兄李平清,他早入门两年,可在修炼方面却胜花寻风太多,《登真要诀》共九重,是倚江阁目前来说打基础最好的功法,是倚江阁祖师林丘子在“混乱时期”达到了的太虚三境后自创的要诀,这也是倚江阁的骄傲,至今数年未曾有人超越。
而李平清已经修到第四重,掌门许木道人三弟子,在倚江阁年轻一辈中,他是天资最高,而且功力高深的弟子之一。
“见过李师兄,让李师兄见笑了。”
“天道酬勤,寻风师弟这么早便来此处练功,相信寻风师弟离突破不远了。”李平清一脸微笑地走过来。
“李师兄莫再取笑师弟,今日到此是为采摘这墨旱莲。”花寻风指向一片药田。
李平清浅笑道:“师弟不要谦虚,在这倚江阁里,要说功力谁比得上祖师林丘子?要说对诗词上的造诣,谁又能比得上你花寻风大才子?”
花寻风听后心虚不已:“就算能达到诗剑仙季太白那样的水平又能怎么样?师尊都找不出我不能修炼的原因在哪儿。”
花寻风不经想起五年前,洪全叔带给自己一个扳指,说是父亲的遗物,并嘱托洪全等他懂事后方可给予。自那以后,花寻风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