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陈方旬叹了口气,再次出来维持秩序:“小楼总,你还想让我看什么吗?”
五十万的效用要到期了,还有什么要看的让他赶紧看看完,他要撤退上班了。
楼万霄意兴阑珊:“没什么好看的,还是——”
“什么这么有趣,方便也让我看一看吗?”
一道磁性带笑的声音从他们面前传来,陈方旬齐元霜和楼万霄三个人停止讨论,齐齐抬头看向来人。
楼竟风目光幽微,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陈方旬:“……”
齐元霜:“……”
楼万霄:“……”
陈方旬生平第二次遇到了职业危机。
第一次是他刚毕业没多久,入职沈氏,成为沈敬玄助理,陪同沈敬玄出去应酬时,点错了酒水。
基本的酒桌文化他清楚,但酒的种类他是真分不清,之前也没那条件给他学。
那天的合作方当场下了脸,和沈敬玄来回拉扯了好几次,合作险些谈崩。
后来是沈敬玄四两拨千斤让了些许利才谈成。
当时陈方旬以为自己要被辞退,应酬的过程都有些心不在焉。
应酬结束后,沈敬玄作为老板倒是没发火,反而语气温和地告诉他没关系,顺带手把手教他。
年轻的牛马陈方旬深受感动,回去熬了一个大夜,复习巩固知识点,生怕自己忘记了。
这一次,看大老板热闹,还被抓个正着,他一时间的想法竟然不是高情商发言,而是辞职。
何思言那场高效的辞职给了思路,他现在连职业危机都不想管,只想顺势提出辞职跑路。
不做楼竟风的助理,又不是不做楼万霄的,楼万霄的工资照样拿。
“楼叔,好久不见啊。”齐元霜拽拽陈方旬的衣袖,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他打招呼揽过场面也就是小辈见见长辈,他妈改嫁后的宁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和楼家也有关系往来,打声招呼,顶破天也就是小辈不懂事。
陈方旬出头,是下属不知分寸,这种事,他来做合适。
齐元霜哪能让无辜的陈助理当被打的那只出头鸟。
陈助理倒霉太多回了。
“是元霜啊。”楼竟风面上看不出情绪,仍旧是那副带笑的模样,那张脸保养得当,看不出是个四十六岁的中年男人。
沈廷佑在他身后,却白了一张脸。
“诶,做小辈的操心点,万霄也担心您,就让我过来给您看看身体,做个基础检查,没想到您在忙。”齐元霜半点不带迟疑,理由张口就来,双手搭在楼万霄的肩膀上,威胁似的捏了捏。
楼万霄坐在轮椅上,简直要恶心吐,最后还是强行忍住了。
楼竟风笑得很温和:“是个好孩子,你有心。”
他不紧不慢,连语气都没怎么变化:“不过我可不知道宁家的教养是让你偷听长辈谈话。”
“以前的教训还没吃够啊?”楼竟风望向齐元霜混不吝的脸,又看向他身后,被他护着的陈方旬。
陈方旬站在齐元霜身后,明显察觉他的身躯在一瞬紧绷。
面上的笑容都有一瞬的凝滞,但紧接着齐元霜就用与之前相差无几的语气回道:“诶别,楼叔您抬举我,我哪儿配得上当宁家人,我这不是姓齐吗?”
“我跟我爸像。”齐元霜面不改色道。
反正他爸已经死了,他爸不会在意亲儿子这点编排。
楼竟风做长辈的,不和小辈计较,但也有不听小辈说话的权利。于是他看向陈方旬,开口问道:“方旬,廷佑说你之前救过他的命,正好,今天也算好日子,我和他都想好好感谢你。”
陈方旬一边盘算辞职信的内容修订,一边大脑高速运行思考楼竟风这话是什么意思,表层意思深层含义,深层含义下还有没有更深的套路。
是单纯的谢谢,还是试探他到底记不记得当年的事情,又或者是试探他和沈廷佑有没有关系往来,他们之间的情意是不是从两年前的重逢就有苗头。
还是在暗示沈廷佑与他的这场婚姻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有他陈方旬的安排,是不是沈廷佑和他合作的结果。
陈方旬脑子把所有的可能性在几秒内都想了一遍,还要组织语言开口回答楼竟风的问题,务必确保话里没有逻辑漏洞,找不到可以误会的地方。
最后用严谨认真的口吻说,活像陈述案情:“我并不确定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