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点,突兀会面。
而沈敬玄更不应该用这种熟稔的语气和他打招呼。
“戴的还是我送你的那只朗格吗?”沈敬玄平和的视线落在陈方旬左腕上,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穿过雨幕,落在那柄伞下两人的耳中。
他的眼里带了怀念,仿佛陈方旬还是那个二十出头,初入职场的愣头青。
齐元霜抓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他看向陈方旬手上那只腕表,就在前一天晚上,他还拿在手里过。
陈方旬冷峻的神色因这句话忽然放松冷静,他看着沈敬玄,平静道:“没想到会在这与沈总见面。”
他随意放下手,表盘上分针跨过月相盘,直指黄昏时刻。
陈方旬挂上惯常用的温和面孔:“沈总身体还好吗?”
沈敬玄看清他的腕表时,视线有一瞬停滞,很快便收敛情绪。他并非要得到答案,或者说这种时候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他点了点头:“总归是幸运,还能保全一条命回来。”
陈方旬垂眸看他,不带任何情绪的视线扫过那张面孔。沈敬玄三年前是为了身体休养才出国,回国后又遇飞机失事,即便看着身姿挺拔,他还是能从那张苍白的脸上看出病气,眼底卷着浓郁化不开的疲倦。
他勾了勾唇角,附和似的说道:“沈总福大命大。”
沈敬玄苦笑两声,目光从陈方旬冷淡平静的双眸开始寸寸滑过,最后开口道:“你变了很多。”
他仍旧记得九年前陈方旬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一身廉价不合身西装入职的那天。
被室友介绍来的二十二岁男大学生极力表现出冷静自持的模样,但紧张仍旧从眼角眉梢里流露出来。
“这样的形象做我的助理,还不够格。”那时他坐在办公桌前,平淡地点评男生。
任职第一天,沈敬玄摘掉了陈方旬的黑框眼镜,带他重新去换眼镜,定制西装,换掉了无趣呆板的发型。
如今九年过去,当初青涩的实习生彻底变了副模样。
陈方旬面色不改,依旧用带了尊重的语气回答他:“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能请你吃一顿饭吗?”沈敬玄撑着伞,模样儒雅。
蹊水的夜色降临速度要远快于黄昏,谈话之间阴雨再次降临。齐元霜站在陈方旬旁边,沉静地听沈敬玄与陈方旬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