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善渊面不改色道:“她今晚有约。”
陈方旬:“……”
所以他今天下午进公司看到杨慧书手里拿着的两张餐券,果然是宁善渊给她的吧!
就为了把人支走。
陈方旬咬了咬牙,站在宁善渊面前和可汗大点兵似的把人都点了一遍。
宁善渊坐在他面前,把每个人都否决了。
今晚秘书办是准备团建吗?
没有一个人是有空的。
陈方旬险些被宁善渊气笑,银边眼镜后的桃花眼打量着略显紧张局促的宁善渊,最后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俯身盯着宁善渊的眼睛,冷声问道:“宁总,我记得我上周就和您说过今晚的晚宴我无法陪同您出席。”
他向来是做多手准备,说话谨慎,从不做绝说绝,给自己留后路。
宁善渊临时抽风的情况,他当然也能有二手方案。
“陈方旬,你是我的助理。”宁善渊看着陈方旬离他不算多远的面孔,喉结下意识上下动了动,用看似强硬的语气道。
但事实上是不是色厉内荏只有他自己知道。
……靠太近了。
“那我只能请小宁少爷帮我这个忙。”陈方旬皮笑肉不笑道,“他应该很乐意帮我这个小忙。”
他不再撑着办公桌,重新退回原位,却意外看见宁善渊泛红的耳廓。
望向他的眼神古怪诡异。
这什么莫名其妙的眼神。
陈方旬拿出手机给宁寻弈发消息,宁善渊察觉到他的动作才彻底回过神,从桌后绕出抓住了他的手腕,皱眉喊道:“陈方旬!”
“砰!”
他的手抓上陈方旬的那一刻便被人抢先抓住,视野内天旋地转,猛然一声响后,他被人擒拿扣手正面朝桌,压在了桌子上。
那一瞬间陈方旬的动作快到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陈方旬单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抓着宁善渊的两只手腕,单只手就押解犯人似的把宁善渊压在了桌子上。
他擒拿人都成条件反射,平时还会反复告诫自己少动手,不要随便擒拿别人,今天中午吃饭吃出一肚子躁意,下午上班还被人反复要求,告诫直接放到脑后了。
“宁总,抱歉。”他的嘴角抽了抽,忙不迭和人道歉。
话音还没落,身后就传来阴风阵阵。
陈方旬本能回头。
宁寻弈正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秘书杨慧书探出一个脑袋,目瞪口呆。
陈方旬缓缓收回条件反射擒拿宁善渊的手,一时间竟然无奈齐元霜中午已经出场,现在这个时间点齐医生正忙着查房,没空出现在这个场合,给修罗场再添一把火。
宁善渊卡在桌子上好半会儿才揉着手起身。他转动手腕,细细看去,手指甚至在发抖。
他回过头,冷着脸看向阴森的宁寻弈:“你来干什么?”
宁寻弈没回答他的话,扯了扯嘴角,问道:“哥,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宁善渊连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陈方旬站在一旁整理袖口,不是很想开口解释。
他怎么说都感觉不太对劲,条件反射擒拿,宁寻弈没尝试过前只会觉得他在找理由。
说别的,压根不符合他和宁善渊的上下属关系,倒不如保持沉默。
陈方旬和宁善渊的一同沉默,显然让宁寻弈的思维进入发散阶段。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游移,最后牙关紧咬,握紧了拳,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陈方旬:“陈助理,你和我哥这么做,小霜哥知道吗?”
就算齐元霜不在场,他的名字还会出现在宁家兄弟之间,完美成为那个不存在第四角。
陈方旬无奈地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这和他无关。”
宁寻弈低声咆哮道:“无关?那你和小霜哥走那么近?你们在办公室做这种苟且之事,我都亲眼看见了,陈助理,你怎么还敢说无关?”
陈方旬二丈摸不着头脑,他根本不能理解宁寻弈口中说的话语含义。
他想知道这个真的是中文吗?为什么他高考语文一百三十八分的成绩都没办法理解他这段话在说什么东西?
“宁寻弈,你在说什么疯话?”宁善渊怒道,宁寻弈一段话连踩中他两个雷点,他简直忍无可忍:“你如果来我公司就是为了发疯,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我有说错什么吗?”宁寻弈见他动怒,丝毫不退让:“哥,你为了一个外人和我发火?!”
“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