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
“你有时候的笑点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陈方旬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搀扶起来。
齐元霜扒着他:“没办法……你、你讲话,有时候太好笑了啊!”
陈方旬:“……”
“我只是很平静地在说话而已。”他无语道。
齐元霜陡然爆发更疯狂的笑,整个人像是开了振动器,在狂抖。
……更不明白了。
陈方旬揉了揉眉心,比较庆幸现在他们在空旷的停车场,没有多少路人欣赏齐元霜疯狂的笑。
齐元霜险些笑到岔气,好半会儿才恢复过来,磕磕绊绊道:“就是刚才这样啊。”
他就像是笑点上长了个人,笑点里陈方旬又占了很大的比例。
陈方旬实在不能理解。
他拿出车钥匙解锁车门,示意齐元霜上车,自己则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上车落座系安全带一气呵成。
车门落锁后,车厢内形成近乎私密的空间,一个适合谈话的场所。
只有得到问题的答案后,上锁的车门才会打开。
齐元霜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于是继续秉持着试探的原则,问道:“如果恋爱能够与满足彼此需求这件事划等号的话,方旬,你觉得我是‘擅长’恋爱的人吗?”
陈方旬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正在思考自己下午的上班安排,就听见齐元霜忽然接着上车前的问题问他。
他思索了一会儿,看向齐元霜,认真道:“如果你是问我的建议和想法,那我觉得你不擅长。”
齐元霜好学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擅长满足别人的需求不是一件好事。”陈方旬推了推眼镜,“有时候‘不擅长’更能保护好自己。”
他注视齐元霜那双黑灰色的眼眸,笑道:“不过我想小齐医生横冲直撞的性格,应该已经学会好好保护自己了。”
“啊……”齐元霜说,“应该是吧,毕竟我从小就很叛逆。”
“叛逆反骨挺好的。”陈方旬正色道。
“我感觉你在取笑我。”
“有吗?”陈方旬无辜道,“我是认真发言。”
“就是有……我能感觉出来……”
“看来我不太擅长阴阳怪气。”
“我现在只希望他们不要给我的工作添加额外负担。”陈方旬在开车的时候,忽然说道。
齐元霜知道他是在说裴清羽和宁寻弈那两个人走到一块的事情。
“但按照他们说话的那个暗语来看,方旬你还是做好工作量陡增的准备吧。”他对陈方旬说。
裴清羽和宁寻弈那两个人今天约在一块显然是在讨论什么事情。
“裴清羽不会是要接近宁善渊吧?”他摸着下巴忽然想到。
陈方旬驱车右拐,若有所思道:“说到接近宁善渊,傅长阙好像把宁家的项目交给他负责了。”
“他还在傅氏有工作?”齐元霜惊讶道。
“傅长阙惦记了多少年的人,当然愿意捧着人。”陈方旬道。
傅长阙记挂裴清羽,当年被人从车祸现场救出来就记了那么多年,现在回到自己身边了,自然要好好捧着人。
一个项目而已,自然能交到裴清羽手中,更何况裴清羽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他嗤笑一声,想起上次在傅长阙办公室和他说的那番话,看向他时的目光,于是这些惦记都要打个折扣,真真假假都分不清了。
“那这样说,他对宁家有点心思了?”齐元霜说,“还是为了那个项目顺利进展……那找宁寻弈也太迂回了吧,商业场合直接和宁善渊接触不就好了。”
“谁知道呢?”陈方旬低声道,“说不定是不想让宁善渊知道这件事。”
“也对,宁寻弈对宁善渊也不是表面那副深情舔狗样。”齐元霜讽笑道,“他已经长大了,在长辈眼里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年纪小,做错点事情,尚且还能原谅。”
“但在我眼里,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个蠢货。”蠢货两个字简直是从他齿缝间挤出来,齐元霜对宁寻弈给出评价的时候,是格外暴躁的模样。
陈方旬多看了他两眼,再一次想起那些,附在他耳边,带着恶意的言语:“你又知道齐元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就是个疯子,你不要被他给骗了。”
“长的就不怎么聪明。”过了一会儿后,陈方旬甩开那些带着恶意的言语与暗示,毫不费力选择了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