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善渊也一个德行。
“到了。”齐元霜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拿上车钥匙和手机,背好包下车。
“要不现在这里把药吃了吧?”他单肩背包,说完就要去拉书包拉链。
“也可以。”陈方旬道。
他们两人都是吃完饭后就直接出门了,开车到医院后,刚好到吃药的时间。
齐元霜替陈方旬已经把药剂分类装好,吃药时只要吃一个药包就好了。
“没冲剂还是方便一点。”齐元霜把药递给他,又倒好了一杯水。
陈方旬一口气吞完整包药,无奈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太麻烦了。”
齐元霜收拾好东西,斜睨他一眼:“伤筋动骨一百天,自己算着时间吧。”
陈方旬不提还好,一提齐元霜就记起来他出车祸这件事,对宁善渊又是一肚子气。
这股火气持续到了裴清羽换病房。
裴清羽办理住院手续后,陈方旬跟在齐元霜身后去看他。
单人病房内只有他一个人,靠坐在床头,看向窗外。
听见门口响动的声音,他转过头,朝着陈方旬和齐元霜笑了笑:“今天也很早。”
“身体怎么样了?”齐元霜顺手拉过座椅,把陈方旬往位置上摁,自己坐在了另一边问道。
“还有点头晕,偶尔会很反胃。”裴清羽指指自己的脑袋,“别的症状并没有。”
他靠坐在床头,微微转头朝向陈方旬:“你们两天都来找我,应该是有问题问我吧?”
裴清羽对连着两天的看望很是清楚,他并不觉得陈方旬和齐元霜会那么闲,闲到对他发善心。
“这个倒是。”齐元霜开口道,“只是比较好奇裴先生的家人。”
“傅长阙父母昨天就跑医院来找我和他了,”他又说,“裴先生的父母是不知道你出车祸了吗?”
孩子出车祸都不来看一眼,齐元霜还挺好奇他的父母。
裴清羽轻咳两声,勉强笑道:“我父母身体不好,出车祸这件事免不了让他们担心,我不想和他们说,怕影响他们的身体。”
陈方旬坐在一旁安静听他们俩谈话,手里拿着一个橘子转。
橘子是从同事下属送他的果篮中拿的,齐元霜早上出门拿了好几个塞包里。
水果太多了根本吃不完,还得拿出去分。
现在这个橘子落在他手里,只是充当他的玩具。
陈助理再厉害也没办法单手剥橘子,只能放在掌心转着玩。
转到一半又被齐元霜拿走,眼睛看也没看,三下五除二剥干净皮,拿橘子皮垫着,把果肉塞进了陈方旬手里。
陈方旬盯着被剥好的橘子,眨了眨眼。
他暂时不想吃橘子,只想手里拿着抓握,还能练练手指。
只不过剥好了就只能直接吃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做吃橘子的吉祥物。
齐元霜看着裴清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单刀直入道:“我有件很好奇的事情想问问裴先生。”
裴清羽虚弱地朝他笑笑:“齐医生尽管直说。”
“你还能联系上宁寻弈吗?”齐元霜问道。
裴清羽反问道:“什么?”
“毕竟你是宁寻弈的学长嘛。”齐元霜说,“宁寻弈这几天联系不上了,我妈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担负起责任,去找找弟弟。”
“我这联系了一大票人,才想起来还应该问问你。”
他笑得很诚恳,就像是真的丢了个弟弟那般紧张痛心。
陈方旬埋头吃橘子,想到昨天那个和母亲打电话的齐元霜,现实和谎言之间有着天堑般的出入。
裴清羽微微睁大了眼:“他联系不上了?”
齐元霜点点头:“对啊,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所以想问问你,他这段时间有和你联系吗?”
裴清羽略略思索后,摇了摇头:“他这几天没有和我联系,上次吃完饭后,我们就不怎么聊天了。”
他叹了口气:“他说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有工作,平时作息都对不到一块,更别提联络了。”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齐元霜半眯着眼,“怎么听起来那么像笑话?”
裴清羽笑着点点头:“他是这么和我说的,那我也不好打扰他。”
“行,谢谢裴先生了,我再去问问他的朋友们。”齐元霜不再针对这件事,转头看向陈方旬:“方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