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武人都知道一场腥风血雨的厮杀就在眼前,甚至大多数武人们清楚两边的胜败之数没有任何悬念。两伙人在江边重新列开阵势,魏忠贤走上前对洛养性说道:“洛大人出来,我有话说。”洛养性骑了一匹高头大马,由沈宗周、曾涵道、老太监三人护卫着,几人往前走过去。洛养性在马背上用马鞭指指魏忠贤说道:“魏忠贤,你已经山穷水尽了,还要这样顽抗下去吗?江湖上的武人们为了这场争斗,无数豪杰殒命,许多门派甚至在江湖上断了香火。宝藏落到了我的手里,你还有什么可顽抗的。我劝你解散手下的武人们,陛下有旨,你罪孽深重,抓住以后就地正法。念在手下兄弟们给你卖命一场的份上,你下马就擒吧。余下的豪杰们各奔东西,锦衣卫不在过问他们的罪过,你看着怎样?还是要和我们再战一场,我看胜负之数大家都清楚,不用再白白的耗费武人们的性命了吧?”魏忠贤说道:“宝藏并非朝廷之物,是当年官员们献纳与我的,我将宝藏上缴朝廷,朝廷免我罪过,大人看着怎样?”洛养性骂道:“你放屁,这些财宝有些是皇宫里的物件,不是你贪污的,难道上万岁爷赏赐给你的?这些都是不义之财,自然该朝廷收缴。你罪大恶极,无所逃命。手下的武人们都是被你诖误卷入这场争斗的,朝廷不愿过问,你受命吧?武人们就此散去。”
魏忠贤看洛养性不愿宽宥自己,也就不在和洛养性多做口舌之争。他笑道:“这么说,那咱们还得在武功上见高低,待会开战了,大人可多留神着点,别又让我捉去了。这回被我捉去,你可就没这么大的命了。.”魏忠贤濒于绝望,调转马头狠狠的踢了两下马肚子,往回驰去。洛养性和曾涵道诸人回到江边。洛养性对曾涵道说道:“武人们无辜丧命,实在无谓。咱们暂时不和魏忠贤开战,对那边的武人们晓之以理,怕武人们会自己解散一大半。”曾涵道说道:“怕不济事,咱们还是分派兄弟们接仗吧。”洛养性说道:“魏忠贤德行如此,武人们跟随他无非是图点他的钱财。眼下魏忠贤连宝藏都没有了,那些武人们在他身边还图什么?难不成看上他的英俊高大了,白白给他效命?”曾涵道叹道:“先前此话还有几分道理,眼下双方厮杀,两边武人们的同门众人被杀的怕不在少数,已经结下血海深仇了。眼下那边的武人们怕魏忠贤抽身退出,他们群龙无首,不能和我们抗争。”洛养性冷笑道:“那是武人们自己糊涂,跟着乱凑热闹,是他们活该。这等争杀下去,怕不落得个江湖豪杰们死伤殆尽,是没有收场之日的。”
曾涵道和沈宗周清楚眼下和魏忠贤那边的武人结下大仇,已经和财宝等物无关,那边的武人们会和沈宗周诸人缠斗到底、死而后已。沈宗周叹道:“怕也是最后一战了,大人就分派兄弟们做厮杀的准备吧。”洛养性搓搓双手,大声往身后喊道:“弟兄们备战,这是最后一场厮杀了。”群雄已经习于战阵,听洛养性这么吩咐,在曾涵道沈宗周几人的两边,背对江岸,呈倒八字形列开阵势。洛养性看魏忠贤也带着手下向江边走过来,他带着两个护卫走到众人后面。
顾允文和小玉几人在李易宗身边,蓝姑和杜婵到江边的大船上。魏忠贤这是孤注一掷,要拼尽最后的残存手下们,将宝藏夺回来。洛养性看魏忠贤带着手下们靠近了,他对魏忠贤大声喊道:“魏忠贤,不用厮杀,胜败之数都已经明了可睹,何必非要白白的多搭上几条兄弟们的性命?”魏忠贤不理会洛养性,一只眼睛盯着沈宗周曾涵道几人站立的地方,径直走过来。沈宗周和曾涵道几人也紧紧地盯着魏忠贤,蓄势待发。魏忠贤怪啸一声,忽然提高声音喝声“给我杀啊。”他带头扑向曾涵道几人,童炜段武德和几个武林好手跟着魏忠贤,也直扑过来。曾涵道也大声喊一声:“弟兄们上。”他和沈宗周最先出招,两人向魏忠贤发了几招,童炜几人也先后赶上,不一会就将沈宗周和玉面狐几人分离开。这时两翼的群雄包抄似得从两边攻向魏忠贤的手下。
来攻李易宗这边的人是十几位黑袍太监和几十名丐帮的高手们,并混杂着近百名无名之辈。李易宗和沈亦儒分头冲入人群中。顾允文知道小玉要去护卫沈亦儒,也往沈亦儒那边杀过去。李易宗已经砍伤好几名敌手,沈亦儒却被几名丐帮的长老纠缠住。他身影鬼魅般在那几人只见穿梭,长剑神出鬼没。那几名丐帮长老相互吆喝呼应着,奋力迎战沈亦儒。顾允文和小玉将冲到身边的人不住的砍伤砍倒,眼睛看着沈亦儒独战那几名长老。这些丐帮的人众除了段武德和几位头领人物锦衣缎袍而外,余下的都是乞儿打扮。蓬头垢面,身上衣衫褴褛,武功却着实不低。一位高瘦的长老手中拿着一根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