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徐年年深吸几口气,才高声喊道,只是,出乎意料的,人群竟完全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之前的躁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在转瞬间消失不见了。
费劲力气抬起脑袋,尝试几次后才做到,但与想象中不同,她没有再从那一双双眼睛之中看到残忍,恰恰相反,只剩下单纯的恐惧与难以置信。
他们,是在发抖吗?
什么让他们害怕。
是我吗?
徐年年忍不住在心中发问。
只是,注定没人能够回答她。
“算了,无所谓了,你们随便吧。”
舌头舔过嘴角,一丝火辣的痛感在侧脸弥漫开来,方才未曾注意,握过尖刀的右手被女人的指甲抓烂,一条条血线在手腕处蔓延。
再次看向已经彻底熄灭的顶灯,徐年年诧异地发现,并不是廊灯熄灭了,只是正有一团阴影悬浮在自己的头顶,遮挡住垂落的光线。
“看样子,是我打扰了你们的聚会吗,没事的,只要把站着的全部杀光,就没人知道我来过了,对吗?”
巨狼在俯首喘息,杨戬随意拍打掉落在肩头的灰尘,在他身后,笼罩于黑袍下的未知器械才刚刚将暴力拆卸下的避难所大门丢弃在一旁。
来不及逃跑,甚至来不及惨叫。
对于巨狼来讲,杀戮永远只是一瞬间便能完成的事情。
杨戬跨过遍布鲜血的走廊,直达避难所大厅,他没有在意门口处已经彻底冰冷下来的残骸,只是沉默地看向摆在正中央位置的一个残破木箱。
在那里面,哪有什么人存在。
不过是一只来自学校实验室,已经血肉模糊,分辨不清原本模样的羔羊罢了。
这群人,还真是病得不轻。
对此,杨戬只是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