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肉抽搐不停,失血速度也因此时快时慢,如过山车般令他时时都心惊动魄。
“准度有些差了,请多担待。”
“砰!”
李青山只觉右侧脸皮一热一皱一轻,大块的软骨便被撕扯下来,在子弹的作用下,那只遭受冲击的耳朵已然碎裂成弥散的血雾,不见踪影,唯独剩下后脑焦黑开裂的死皮不住渗血。
“抱歉,太久没开枪了。”
“砰!砰砰!”
接连的惨叫过后,屋内已是完全不成样子,乌鸦看了眼被清空的弹匣,倒也没再说什么闲话交代给地上的尸体,径直离开了。
正对的走廊内,一辆装有休眠柜的金属滚轮小车被青虬推进了手术间,随后,便是被束缚带捆在手术台上,奋力挣扎的陈玩。
他一路上大呼小叫,即使已经哭嚎哀求了不短的时间,仍在精力旺盛地向身边每一个能够看到的人卖惨求饶,只希望能知道自己的赎金是多少,好从提达克手中买回条命来。
……
对于一场现代手术而言,其中大部分过程都并不需要医生与患者的直接接触,医疗用具被划分为体内与体外,或通过静脉注推或通过术中植入的方式将微缩后的手术器械输送至患者体内,形成里应外合的包围架势,最后达成目的。
换脑亦是如此,在根据目标基因催化出合适的载体身躯后,摘除一系列神经组织易体,当然做不到太过精细,综合来看,也只是将其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意识下载至新的更加年轻健康的身躯之中,借此回溯时间的流逝,逃脱近在咫尺的死亡。
实际上,在乌鸦心脏的最深处,还藏有另外的隐秘,他欺骗了所有人,甚至包括提达克中的几位。
“要想进入东部来躲避西方视线,总得付出些代价,行动组的人可能会蠢到完全配合我的这场以假乱真的表演,可那些嗅觉敏锐的终极武器却不会。”
“又如已经被以太完全掌控在手中的喀戎,那些对碎片趋之若鹜的恐怖存在,是那样希望剖析现实,以至于根本就不择手段。”
“对此,也只有通过这场策划已久的换脑,令幕后的猎人得以见清,碎片究竟寄存于肉体还是纠缠于灵魂。”
“唯有将其中的种种未知破解,彰显出我个人的价值,才是换取东部终武“八荒”庇护的投名状。”
“终于,结束了……”
当手术室内的灯光熄灭后,乌鸦拖行疲惫的身体直到陈玩的病床旁,他端起一盘完整的停止跳动的脑组织,嘴角压抑不住地颤抖着。
“原来……”
“我们才是,真正的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