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实。”
朱雄英点头:“所以,锦衣卫是根据账本上记载的赈灾对象,去找对方问,才发现差距的。”
盛庸说:“如此一来,百姓们并不知道,并不知道他们该拿多少,所以他不知道地方官其实克扣了他们的。
因此,我们问百姓,问不出问题。得有账本,对照着一个个找百姓对账……”
朱雄英脸色难看:“光听你说,就知道这有多麻烦了,数万百姓被赈灾,一个个去对账,怎么对?
何况随着时间,百姓们也不记得当时给他们赈灾时给了多少东西,这事儿随着时间,越发查不清。”
盛庸补充:“而且还不是每个百姓都对不上账,是一部分……这太难查了……”
朱雄英也揉额头,不得不佩服地方官厉害。
账没问题,百姓没问题,只是一部分给多给少。
这部分给少了的,怎么排查出来?工作量多大?
按照之前锦衣卫调查的几十个来看,五分之一的钱和账是不对的。
要从数万百姓那儿查出二十万两银子左右的差距,这几乎不可能。
这当官的,聪明啊,把贪污的钱弄的这么分散,很难发现不说,还很难查。
这些人精,比朝堂上那些难对付多了。
朱雄英深呼吸一口气:“从老百姓这里查,没用了,得从他们内部查。那我就给自己,封个官,打入他们内部。”
朱雄英研究院做好了准备,拿出一张吏部的委任状。
上面写着,委任朱英,为宁波府七品推官,掌管一府之司法刑律。
简单说就是宁波府司法长官。
“孤也来当个基层七品官,看看这地方上的父母官们,到底有多黑暗!”
然而,朱雄英不会想到,这地方上的基层官,直接和百姓们接触的官,远比高高在朝堂之上的那些官员们,可怕百倍。
他们才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
不可否认,高堂之上的那些大官,玩的都是高端局,玩的是争权夺利,党派之争。
或者说,治理国家,行军打仗。
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遥不可及。
可地方上的官,他们在地方上的所作所为,却是直接影响百姓的。
第二天一早。
朱雄英身穿一身青衣官袍,头戴双翅乌纱帽,就来到了宁波府衙外。
盛庸跟在身边,护卫们则是暗中隐藏。
宁波府门口,小吏进去通报,不多时就急匆匆出来:
“知府大人有请推官大人入府衙后厅一见……”
朱雄英深呼吸一口气,一挥青衣袖,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