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乡县的白莲教守军一听朝廷大军压境,跑得比兔子还快,城门大开,空无一人,显然是逃往南边的广平城了。
嬴正率领的三千八百兵马连屁股都没坐热,休整一晚后,第二天便继续南下。
第三天黄昏时分,大军抵达广平城下,在北门外三里处安营扎寨。
说是扎营,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
如今冀州大部分地区已经光复,只有这广平城一座孤城卡在这里,像根鱼刺一样碍眼。
城内白莲教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大军士气高涨,巴不得立刻攻城,将洪秀那老贼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第四天一大早,帐内众将齐聚,正商议着如何攻城,付离忽然开口道:“大人,属下有一计,或许可行。”
嬴正斜睨了他一眼,这付离原是洪林的军师,自从洪林被自己砍了脑袋后,在新郪县再次遭遇,这家伙就屁颠屁颠的投降了。
嬴正虽然也觉得他就是墙头草的德行,但不得不承认,这厮的计谋确实很实用,便道:“说来听听。”
“大人,何不让赵夫人前去叫阵?”付离拱手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嬴正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笑了起来:“妙啊!这洪秀老贼自诩英雄,若是被一个女人挑战,必定会派人出战,可他万万想不到,赵雪如今已是化劲宗师,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众将一听,也纷纷叫好。赵雪更是兴奋地提了提手中的凤鸣槊,恨不得立刻冲到城下大杀四方。
嬴正见状,笑着说道:“雪儿莫急,且先听我安排。”
于是,赵雪换上一身雪白的战袍,没有着甲,更显得英姿飒爽。
她手持凤鸣槊,槊杆也被她特意涂成了白色,策马来到广平城下。
“城上的反贼听着!”赵雪清脆的声音在城下回荡:“我乃朝廷先锋嬴正的妻子赵雪!冀州全境已归朝廷所有,尔等如今已是瓮中之鳖!可有人敢出来与我一战!”
城楼上,洪秀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朝廷居然派一个女人来叫阵,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身旁的洪林残部将领更是怒不可遏,纷纷请战,要将赵雪碎尸万段。
“教主,末将愿往,定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擒来!”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怒吼道。
洪秀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可轻敌。这女子敢孤身前来叫阵,必有所依仗。”
“教主,末将愿往!”另一个身材瘦小的将领站了出来:“末将虽然武艺不精,但略懂一些奇门遁甲之术,定能将其生擒!”
洪秀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你就去吧。记住,不可恋战,速战速决!”
那瘦小将领领命而去,打开城门,骑马而出。
他手中拿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兵器,看起来像是一把弯刀,刀身上还刻着一些古怪的符文。
“小娘子,乖乖束手就擒吧!”那瘦小将领怪笑着,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朝着赵雪砍去。
赵雪冷笑一声,凤鸣槊一抖,便将那弯刀荡开。
她身形如电,瞬间便到了那瘦小将领面前,凤鸣槊如毒蛇吐信般刺出,正中那将领的咽喉。
那瘦小将领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便一头栽下马来,气绝身亡。
城楼上的洪秀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赵雪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一招就秒杀了自己的手下。
“还有谁敢来送死!”赵雪傲然立于城下,凤鸣槊指着城楼,气势如虹。
城楼上的白莲教守军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的目光都投向洪秀。
洪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高声喊道:“赵雪,你休要猖狂!我白莲教十万圣军,岂会怕你一个女子!”
“十万圣军?”赵雪不屑地冷笑:“如今你们龟缩在这广平城内,如同丧家之犬,还敢妄称十万圣军?我看你们是十万乌龟吧!”
洪秀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赵雪,怒吼道:“你…你…你欺人太甚!”
赵雪轻蔑地一笑,手中凤鸣槊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调转马头。
她胯下战马一声嘶鸣,四蹄翻飞,卷起一阵尘土,飞也似地朝着己方大营奔去,只留下城楼上脸色铁青的洪秀等人。
嬴正大笑着迎上前去,一把将赵雪从战马上抱了下来,赞叹道:“雪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如此神勇,当真令人叹服!”
赵雪被他夸得俏脸微红,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得意之色,轻笑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