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正一夜好眠,清晨醒来只觉神清气爽,通体舒泰。他伸了个懒腰,只听骨骼噼啪作响,像是炒豆子一般。他这副身体,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五禽戏和形意拳锻炼,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正哥,你醒了?”
房门被推开,嬴庆大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的神色:“听说你今日要与文昭先生的高徒比试,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嬴正笑着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哪有什么把握,不过是班门弄斧,去见识见识罢了。”
“正哥,你就别谦虚了,” 嬴庆挤眉弄眼地说道:“你可是颍川书院的扛把子,算学连先生都说自愧不如啊!我看啊,那蔡蕴和黄呈,未必是你的对手!”
嬴正闻言,笑着拍了拍嬴庆的肩膀,说道:“你这小子,就会给我戴高帽。走吧,别让文昭先生久等了。”
两人洗漱完毕,来到书院正堂,只见堂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是书院的学子。
正三五成群地议论纷纷,不时将好奇的目光投向嬴正,眼中满是惊讶和羡慕。
“那就是昨日与黄师兄比试的嬴公子?看起来好年轻啊!”
“是啊,听说他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是太玄先生的入室弟子了,真是年少有为啊!”
“哼,我看也不过如此,说不定只是徒有虚名罢了!”
人群中,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嬴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衫,面容消瘦的书生,正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嫉妒和不屑。
嬴正见状,只是淡淡一笑,并未理会,他早已过了与这种人生气的年纪。
况且,他今日来此,是为了获得文昭先生的认可,而不是为了与这些无名小卒争一时长短。
“嬴兄,你来了。”
蔡蕴和黄呈迎了上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蔡兄,黄兄,早啊。” 嬴正拱手笑道,神态自若,毫无半点紧张之色。
“嬴兄,这位是……” 蔡蕴注意到站在嬴正身后的嬴庆,开口问道。
“哦,这是舍弟,嬴庆。” 嬴正介绍道:“这次与我一同前来拜访文昭先生,只是昨日是我先行前去拜见先生。”
“原来是嬴庆公子,久仰久仰。” 蔡蕴和黄呈连忙拱手行礼。
嬴庆虽然性格憨厚,但也并非不通礼数之人,当即也拱手回礼,只是心中却有些不太自在。他自幼习武,不喜读书,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与这些书呆子打交道,如今却要与他们虚与委蛇,实在让他感到浑身难受。
“文昭先生呢?怎么不见先生?” 嬴正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文昭先生的身影,不禁开口问道。
“老师他老人家正在后堂品茶,吩咐我等先招待嬴公子,稍后便来。” 蔡蕴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 嬴正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在堂中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品茶,一边等待文昭先生的到来。
正堂内,嬴正与蔡蕴、黄呈二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嬴正虽然出身不如二人世家大族,但他有后世的知识储备,又经过这几个月的江湖游历,眼界开阔,谈吐不凡。
再加上他如今拜在太玄先生门下,身份地位也今非昔比,因此蔡蕴和黄呈二人对他也是颇为客气,不敢有丝毫轻视。
三人正聊得起劲,忽听得一阵轻咳声从屏风后传来,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缓缓响起:“老夫来迟,让大家久等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青色长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南阳书院的山长,与太玄先生齐名的当世大儒——蔡卓,字文昭。
蔡蕴和黄呈二人见状,连忙起身行礼,齐声道:“老师!”
嬴正和嬴庆也跟着站起身来,对着文昭先生躬身行礼:“见过文昭先生。”
文昭先生在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今日老夫设下六场比试,分别考校你等六艺,不知你意下如何?”
“一切但凭先生安排。”嬴正拱手说道。
“好!”文昭先生朗声笑道:“六艺之中,礼为先。。蕴儿,今日便由你与嬴公子切磋一番,如何?”
“是,老师。”蔡蕴恭声应道,随后转身看向嬴正,微微一笑,说道:“嬴公子,请赐教。”
嬴正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抛开,对着蔡蕴拱手说道:“蔡兄,请。”
二人来到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