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报……报告大人,大事不好了!舞阳、襄城、临颍……,都,都被白莲教的乱贼攻破了!”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嬴正霍然起身,厉声喝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士兵被嬴正的气势所慑,双腿一软,竟直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回禀将军,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就在今日,阳翟、襄城、临颍三县,相继被白莲教的乱贼攻破,如今……如今只怕已经……”
“岂有此理!” 嬴正勃然大怒,一掌拍在身旁的桌案上,那结实的梨花木桌案竟被他一掌拍得四分五裂。
“那些县府、县兵都是干什么吃的!”刘原闻言,也是又惊又怒,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喝道:“本官早就派人通报过他们,要他们小心防卫,加强城防,可结果呢?这才一天的功夫,竟然就丢了三座城池!那些饭桶,难道就只会吃干饭吗?”
他越说越气,指着那个前来报信的士兵,怒吼道:“你说,那些县令、县尉现在何处?他们难道都死光了吗?!”
那士兵被刘原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颤声说道:“回……回禀大人,属下……属下不知……”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刘原气得脸色铁青,一拂袖,将桌上的酒菜全都扫落在地。
“其他县城都丢了,那他哪怕没死在白莲教手中,朝廷也饶不了他!”刘原心中暗道,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若是不能尽快平息叛乱,只怕自己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转头看向嬴正,拱手说道:“嬴贤侄,如今颍川郡内,白莲教贼人势大,还请贤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出手相助,剿灭叛逆,保我颍川一方平安!”
嬴正闻言,想也不想便要答应下来,毕竟在他看来,平叛剿匪,本就是他分内之事,更何况如今颍川郡内,白莲教猖獗,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刚好在边上的张良拉了几下他的衣襟,附耳低语了几句,嬴正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改口说道:“使君放心,此事关系重大,我自当竭尽全力!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待我和部下商议之后,再行答复使君,如何?”
宾客们怀着复杂的心情,草草结束了这场食之无味的庆功宴。
刘原强撑着笑脸,将众人送出府衙,脸上的疲态和焦虑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回到住处,嬴正挥手遣退了下人,独留张良、赵云、太史慈、江烽、杜衡和嬴庆几人。
“舅兄,刚才你为何阻止我答应府君平叛?”嬴正开门见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其他几人也都看向张良,特别是嬴庆,他上午因为护送粮草而错过了与白莲教的战斗,此刻正憋着一肚子火,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杀敌立功,听到张良阻止嬴正答应刘原的请求,更是心急如焚。
“张大哥,你他娘的倒是说话啊!”嬴庆粗声粗气地说道:“咱们好不容易来了机会,总不能让那些叛军跑掉吧?”
张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各位莫急,我并非有意扫大家的兴,只是这白莲教狡诈多端,咱们若是贸然答应下来,只怕会中了他们的奸计。”
“子好兄此言何意?”赵云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
“各位想想,”张良环视众人,缓缓说道:“这白莲教一天就攻占了舞阳、襄城、临颍三县,如果他们要攻占其他县,就没有这么容易了,而我们跑过去,必然他们一起抢劫一空离去了!”
“这……” 众人闻言,皆是心中一惊,细细想来,张良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白莲教的目的是什么?”嬴正沉声问道。
张良胸有成竹地答道:“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要抢劫资源,裹挟百姓,趁机壮大自身势力。攻占城池对他们而言,并非是当务之急,只有将我们这些朝廷派来的军队消灭,他们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发展壮大。”
“子仲分析得有理,”嬴正点点头,心中对张良的佩服更添了几分:“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良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我们可以利用自身的优势,跟他们比拼速度!”
嬴正听后,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前世伟人的名言:不在敌人预设的战场,以敌人预设的方式与之交战。
想到此处,嬴正心中豁然开朗,他猛地一拍桌子,朗声说道:“子好说得对!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全力打造盔甲,训练兵马,把我们这一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