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瑞安大人,旧镇急件!”
星夜兼程赶回新地镇,准备让君度休整半天的戴瑞安,前脚刚刚踏进领地,派去旧镇的眼睛,就沿着跟着他们的脚印也回来了。
负责传讯的士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腿内侧全部磨烂。
将他带回来的战马已经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匹马已经废了。
纵使它能够站起来,免于死亡的命运,余生也只能作为搬运的驮马度过。
不过这些事情跟眼下的局面相比,根本无人关心。
只有马夫略微心疼地过来照看这匹战马,期望它不要倒下去。
刚刚从克里森手里接过干净的水囊喝了一口,戴瑞安一听到“旧镇急件”这句话,立刻把手里的东西丢在了克里斯的怀里。
信使其实跟着一起回来了,毕竟没有渡鸦,只有靠人的眼睛。
一把拽过这个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的家伙,戴瑞安看了克里森一眼。
后者立刻会意,急忙将附近的人群给赶开。
到目前为止,旧镇出事儿的事情,只有新地镇的几个核心人物知道,就连克里森自己,也是在从三塔堡回师的路上才知道了一点儿内情。
所以,信使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是这些普通士兵该知道的。
除非戴瑞安大人愿意。
清完场之后,这士兵也喘匀了气,立刻把怀里护在胸甲后面的一张纸给掏了出来。
家族的精锐中,所遴选的哨骑斥候都有着相当的素质。
譬如这次派出去的小队,每一個人都是能读能写的人。
人脑的记忆有限,而且容易产生缺漏。
还是记在纸上的情报最容易传递。
“戴瑞安大人,属下按照您和杰洛大人的吩咐,一路扮作流浪骑士靠近旧镇。”
“三塔堡附近倒还好,但再往北靠近旧镇的路上,一些村子显然是遭受了什么东西的袭击。”
“我到的时候,家族的军队正分成小队进行调查,我不想暴露身份,因此只能远远地看着。”
“不过,我没有看到村民,士兵们到来的时候,似乎村子里已经没有人了。”
信使喘了口气,继续道:
“之后,我朝着路继续北上,然后,我就看到,旧镇的城门已经被家族的军队封闭,居民们拖家带口地排在门口,似乎经过了检查才能离开。”
“我最开始不知道士兵们在检查什么,家族的军队将一批批检查完的镇民都带去了北方,我没有机会问。”
“后来,我找了个机会,终于弄清楚了他们在干什么。”
“家族的军队在检查镇民们的眼睛。”
听到这句话,克里森插言道:
“眼睛?你确定?”
信使相当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眼睛,我确定,说是什么一旦眼睛里有黑色血丝的,就会被立刻看管起来。”
克里森摇头表示不信:
“太奇怪了,人眼睛哪有黑色的血丝,这又不是挨了一拳乌眼青。”
戴瑞安摆摆手,示意克里森闭上嘴。
“你继续说。”
“好的大人,我没办法进城,家族的舰队连港口都给封死了。”
“不过,我远远地看到,参天塔的上似乎有一点点黑色的痕迹……有点像是……失火?”
失火?
戴瑞安和克里森对视了一眼。
难道参天塔里面也发生了战斗?
要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出现焦黑的痕迹?
要知道,家族对于参天塔可能出现的火灾问题,有着一套相当完备的预案。
毕竟就参天塔这种建筑结构,一旦火势失控,跑都没办法跑,一把火就能把整个海塔尔家族给烧绝嗣了。
“再之后,我又了解到,好像贝勒大人就在旧镇里,但他似乎封掉了征战岛和岸边的联系。”
“哦对了!”
士兵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我听说,莫林·提利尔,也就是咱们之前的那个酒鬼卫队长,被冈梭尔大人给砍了。”
……
结合哨骑的交代和写在纸上的内容,戴瑞安和自己的幕僚们,猜度着旧镇的形势:
杰洛·海塔尔爵士率先道:
“啧啧,看不出来啊,冈梭尔那小子还有点儿胆子,居然敢对莫林·提利尔扬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