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帮忙之前,他绝对是正常的,唯一的变故只可能出现在医院里。
“我有找过医院监控,看到我在里面工作的样子,却没有看到值得怀疑的人或东西。”
“很正常,如果你能记住害你失忆的人,这场失忆便毫无意义了。”
在和止役聊这个话题之前,夭捺已经猜到这场对话不会有太多的收获,能让他失忆的人一定会抹掉有关它自己的痕迹,不会让止役有任何想起来的可能。
她接着问:“所以你发现自己的记忆断层后,正呆在什么地方?”
“…”止役难得犹豫了一瞬,几个呼吸后才说:“在下水道里。”
“你说什么?”
夭捺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被人关在下水道里,时间大概是一周,我不确定,因为被关的时候我在反复失忆。”
在夭捺和备份计划奋战的时候,止役被关在空无一人的下水道里,双手双腿都被手铐铐住。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多久了,身体很虚弱,又发现了附近的墙壁上有一条条划痕,应该是自己用手铐划出来的痕迹。
按照止役对自己的了解,那是计算天数的痕迹。
又或者…是失去记忆的次数?
止役不太确定,但他觉得应该是后者偏多,他用手铐在上面化了一道。又失忆一次。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腕,呵,上面居然是自己的手铐。
如果是外面买的手铐,止役可以轻而易举打碎,但如果是警方特质的特殊金属手铐就没办法,只能用专门的钥匙解开。止役用身体蹭了一下墙壁,放在大腿上的解码芯片果然不见了。
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沾了一层又一层的污泥。
这就意味着,他在这堵墙上蹭过无数次身体,找的都是同一把钥匙。
这个发现让止役头脑发白。
如果他每次恢复意识都忘记上一次失忆干过什么事情,那他岂不是一直在做无用功?
他还能逃出去吗?
他的身体,距离逃出生天的污水处理器只有四五十米的高度,换做平时止役轻松就能逃走,但在双手双脚都被限制,脑袋失去记忆的情况下,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将目光放到身边,堆满了便利店的袋子——这段时间他没有死,是有人在给他投喂。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