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恨透了彼此,希望置对方于死地。
而他作为皇室之人,又受宗政逍庇护,不能帮到宗政逍不说,自己的亲家还让世家一系揪住了小辫子。
这不是他所愿,但他依然难逃其咎。
希望宗政逍能看在宁王府平时老实本分,自己不仅处罚了儿子,也尽力去处理了苏父一事的情分上,不要怪罪宁王府。
怀着复杂的心情睡下,第二天宁王早早就醒来了。
在花厅里等了几个时辰,管家才打听到消息回来。
管家急切地道:“王爷,世家那边的言官果然在早朝时提起了苏家的事,还牵连到了咱们王府,说苏夫子胆敢收受贿赂是仗着有王府的庇护,得到的赃款说不定也孝敬给王府了,请求皇上彻查。”
宁王心里一紧,他就知道世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皇上应允了吗?”
管家道:“应允了,不过王爷你不用担心,下来调查的官员里有皇上的人,那边想搞陷害也得先掂量掂量。”
听见是这个结果,宁王放松了许多,他不怕被查,只怕被诬陷以及不被皇上信任,这两样才是最致命的。
他深吸一口气,道:“最近让府里的人都机灵点儿,别被别人下了套,再去通知王妃和老大他们,做好准备,我们半个时辰后进宫。”
“是。”管家应了一声,转身传达命令去了。
宁王则静坐在原地,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宫中,宗政逍陪戎音用过午饭,就将人带到了亭子的露台晒太阳。
戎音闲得无聊,就下水游了几圈,等回露台时发现四喜正安排人摆放矮几和放茶水点心。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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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音将长发捞至身前拧干上面的水,才趴进宗政逍怀里,指着那些多出来的矮几,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今天请了客人来赏荷花,你应该不介意吧?”宗政逍修长的手指插进戎音发丝间,替他梳开堆在一起的湿发。
戎音在心里道:虽然这是你给我建的新家,但其实还是你的地盘,你请人来赏花,我有什么可介意的。
这么想完,他伸手指了指游廊尽头的房间,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需不需要他回避?
“你不用躲着。”宗政逍没告诉戎音的是,正是因为他,才会有今天这场赏花宴。
宗政逍都这么说了,戎音也不再多问,懒懒打了个哈欠,悠闲地趴在宗政逍腿上晒起了太阳。
没过一会儿,四喜就领着宁王一家进来了。
因为怀揣心事,即便好奇皇宫里突然多了那么一处园子,一家人也一眼都不敢多看,老老实实跟在四喜后面。
宗政连祺脸色不太好,走路也有些跛,跟他瘸了一条腿的爹差不多,四喜刚见到他俩时瞥了一眼,没有过多的反应。
听见脚步声,假寐的戎音睁开眼睛抬头看去,宁王一家正整整齐齐地给宗政逍行礼。
宁王正色道:“臣携家眷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戎音靠在宗政逍身上,和他一起受了礼,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但在场的谁也没敢提出来。
宗政逍唇角上扬,看似随和地道:“宁王客气了,都平身落座吧。”
宁王见状,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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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作以前,无论是为了演给别人看还是宗政逍真的尊重他这个大哥,但凡两人见面,自己行完礼后,宗政逍不说回回都起身上前扶他,但态度是要比这次正式和热情许多的。
但看现在,宗政逍姿态懒散地斜坐着,身上挂着一个姿色倾城的鲛人,手指还跟挑逗似地在鲛人发间穿梭着。
这活脱脱就是一副沉迷美色不顾礼节的昏君模样。
倒不是说宗政逍就是这种人,而是他以这种轻慢的心态对待他们,真正的含义是对他们的不重视甚至是厌恶。
看来宗政逍还是很在意苏父的事情。
心里想法千回百转,但宁王表面依旧正经庄重,不见一丝慌张,领着一家子按照规矩在宗政逍两边的矮几后坐下。
矮几上不仅摆着茶水点心,还有一碗放了果酱和蜜浆的冰沙。
宁王尝了一口,开始借这个话题试图拍马屁让宗政逍高兴。
“这冰沙味美,在酷热的夏季是消暑良品,往年夏日世家所售之冰皆是高价,别说百姓无力购买,臣等也是望而却步,听闻不少老幼都撑不到夏季过完。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