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说两句,曹满脸子耷拉了下来,眼珠斜视,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丫嘞个丫的,曹哥哥什么人?学打弹弓?光腚满地跑的时候,哥哥就是打弹弓的高手,一颗石子一只雀,两颗石子成双落,不肥的大雀哥哥还不稀罕打。
现在让哥哥学打弹弓?亲爱的小曼,先不说那玩意哥哥天生就会,根本不用学,我就问你一句,打弹弓有啥出息,是能克敌呢还是能杀敌?
咋想的?莫非真嫌哥哥不够寒酸,人家出来威风凌凌,哥哥呢?手拿弹弓大喝一声“呀呀呸!爷爷盖世无双,人送外号无敌小弹弓!谁敢不服,看爷爷一弹弓爆了你的蛋!”
去,丢不丢人?
曹满百般嫌弃,所有的心思都挂在脸上,冷曼呢?
脾气说来就来,抬脚踢在他的后臀蛋子上,等曹满哼哧两声爬起来的时候,转头一看,对方负气而走,连头都不带回一下。
看来找冷曼讨教高招是不可能了,好在曹满心宽体胖,想得开,此处不拜师自有拜师处,拍拍身上的灰土,他朝下一个目标进发。
找得第二人非是旁人,正是德高望重又身怀绝艺的寒岳。
在曹满的眼中,寒岳这老倌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别看人老嘴碎点子鬼,还是个独臂,但功底不俗,特别是每天清晨老倌耍的那套寒家刀法,刀似流星身如陀螺,那虎虎生风的劲儿,看得他满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嘿嘿,早啊,寒大叔!”曹满热情的打着招呼。
“耗子啊,今儿个咋这么早就起来了?”寒岳笑着问道。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闲着没事,早起锻炼一下嘛。”
“那敢情好,我正愁着没人帮忙,既然你想锻炼,来,帮我把柴劈了。”寒岳挥了挥独臂,开心的把曹满招呼了过来。
“劈柴?”
曹满嘴角一抽,自个儿是来学艺的,劈哪门子的柴呢?何况肚子还空落落的饿得慌,哪来的力气干粗活?
“那个,寒大叔......”
“咋滴?不想干嘛?耗子,做人要实诚,你在老龙寨白吃白住的,不劳动可是不行。”寒岳吊起了脸子,似乎有些不悦。
“呃......我干。”曹满心里一苦。
得,有求于人必先有施与人,要是不干,学艺的事黄了咋办?
“寒大叔,就面前的这几根柴吗?”曹满指指地上的几根老柴问道。
“嘿嘿,哪能呢?你后面不是还有几根吗?”寒岳转脸一笑,换上了春风般的笑容。
“后面......”
曹满秃眉一抖,丫的,那叫几根老柴?我去你大爷的,喂,老倌,眼神没问题吧?驴高的一堆老柴叫几根,你耍爷爷呢吧?
“寒大叔,其实我来是找你有事商量,我打算......”
“劈完柴再说,我现在忙。”寒岳摆摆手,转身没了影。
“我......”
得,还是劈柴得嘞,有道是劳动的爷们最光荣,不就劈俩柴嘛,难得住曹爷爷?
撸起袖子,“呸呸”两声,往手掌里吐了两口吐沫,曹满轮起柴刀开始了他辛勤的劳动。
时间一晃就到了晌午,院内......
“呼呼......”
曹满坐地上牛喘着,从早上劈柴劈到现在,累的他膀臂酸疼,腿肚子转筋,看着手掌上磨出的水泡,心里又闷又憋。
“嘿嘿,耗子,干的咋样了?”
寒岳乐呵呵的从院外走了进来,不等曹满开口,老头脸色一垮,老大不乐意了起来。
看着地上七零八散好似狗啃的一小堆干柴,寒岳又瞅瞅满头大汗的曹满。
“这就是你劈的柴?”
“还不错吧?你看,我的手都磨起水泡了。”曹满苦巴巴的说道。
寒岳咂咂嘴,大爷的不错,一上午的时间就只是把地上的几根老柴劈了,还劈得乱七、八糟,就这水平,寨里的毛娃子都比你强。
“城里人比不得乡下人,娇气。”
寒岳拿起柴刀,对准一根老柴劈了下去,“咔嚓”一下,老高的一根粗柴被他轻易的劈成了两半。
这还不算完,将劈开的柴火往半空中一踢,寒岳手起刀落,刷刷几下,等木柴落地后,被均匀的分成了五六块,每块尺寸大小都相近,不带多少偏差。
曹满眼珠一亮,立马来了精神。
“寒大叔,好刀法,真是太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