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的时间有长有短,但是能让萧镇山吃到歇火还真不多见,这货的食量大的吓人,只要想吃的话,恐怕甩一头生牛下肚都不成问题。
可不,等屋里几人吃得肚满肠肥饱嗝连天,即便是食量过人的段虎都歇了筷,萧镇山一人还嘴不停歇的边吃边喝着。
这时候,刘老倌把最后一锅狗肉闷好,擦了擦额头鬓角的汗珠,粗喘一声,真不容易哇!
以往狗肉馆生意好的时候,感觉也没像今天这么累,莫非真是自己老了,手脚不利索了吗?
非也,刘老倌摇摇头,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还在吃喝的萧镇山。
就这吃货,一个顶十人,不,起码十五人的饭量,再加上一个段虎,啧啧,这俩黑脸师徒凑一起有的好吗?
好在就俩个,否则再多来几个的话,非把他累趴在火灶边不可。
累归累,但刘老倌心里挺高兴,见大伙一个劲儿的夸赞他的手艺,老倌听了比啥都开心。
“老刘,你又闷了一锅狗肉!那敢情老好了,赶紧端来好让我再吃一顿!”萧镇山老脸笑开了花。
虎千斤眸子一瞪,“想得美,光顾着自己吃喝,刘老倌和我们姐妹俩还没吃呢?”
“啊!你们还没吃?呃,这咋说来着......”
“对咯,我也和你们一起吃如何?我绝对不多吃,就夹几筷子而已。”萧镇山脸皮堪比城墙的拐角,没羞没臊的说道。
大伙齐翻白眼,我去,就这贪嘴牛肚的黑秃驴,恐怕连脸皮是啥都不知道。
段虎看不下去,脸色微微一沉,“够了臭老头,人家辛苦一天连口饭都没吃到嘴里,你还有完没完了。”
萧镇山拍拍肚皮,“唉,刘老倌的手艺是好,可惜分量不足,只吃了个半饱,看来下回不能只想着抓黄狗,黑狗、白狗、花狗都不能放过,最好一次都抓来,养着慢慢吃。”
其他人没啥反应,寒岳好悬没趴地上,我的活祖公,你真要把所有的狗都抓来,往哪养?
就我这屁大点的老窝,可装不下你的五脏庙!
“呵呵,你想吃的话,等我的新铺子开张,到时你来,敞开肚皮可劲儿吃,我请你。”刘老倌笑呵呵的说道。
“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哈哈哈!”萧镇山开怀大笑了起来。
大伙齐哼一声,祖公爷,你有过客气的时候吗?
......
夜幕垂下,四野昏暗,老龙寨家家户户火烛通明,不知道在忙啥,至于老寒家,堂屋里大伙围在一起说着话。
段虎抽了几口寒岳递来的土烟后,看着萧镇山问道:“师父,死人潭那边你怎么看?”
“嘿嘿,臭小子,终于肯叫师父了?”萧镇山坏笑一声。
众人也听着很是稀罕,自打段虎归来,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大伙的面叫了声“师父。”
“说正事,现在没空和你开玩笑。”段虎黑脸一肃。
他这一说,萧镇山也把脸上浮夸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带着一丝凝重之色说道:“下午那会儿我去看了一眼,阴气散了不少,但味儿还挺浓,可惜被水淹了,没地方下去,否则我真想亲眼看看你说的那处老斗。”
“没被人发现吧?”段虎又问道。
“呵呵,为师做事你还不放心吗?否则我怎么会带着刘老倌在身旁呢?这叫掩人耳目,虚则实之,明为抓狗实为探查。”萧镇山笑道。
大伙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还以为萧镇山贪嘴好吃,敢情是办正事去的。
“黑子,虽然我没能下去,但那股阴味儿却闻得清楚,你小子真够牛的,这么可怕的凶斗都敢碰,这要是放在师门,除了我们几个老家伙之外,谁敢去招惹?”萧镇山带着责怪的口吻说道,但话语中却充满了关心。
“还有那座荒庙下的将冢,里面埋着的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将,你小子命大,有祖师爷保佑,否则别说现在和为师坐在这,恐怕早喂了血将,成了无主的冤魂。以后记着点,遇到这么好玩的事儿一定要先通知为师一声,也好让我乐呵乐呵。”萧镇山黑脸不红的说道。
大伙一阵咳嗽,黑秃驴,好好说话会死哇?还以为你是在关心徒弟,搞了半天,你是嫌自己没乐呵到在责怪徒弟呢!
去你大丫的,咋当的师父,为师不尊,不是好货,黑货!
段虎不以为意,萧镇山的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嘿嘿一笑后说道:“谁让那会儿你不肯跟我一起来,嘴皮子磨破了都不干,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