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生了啥事,如果您知道徒儿孝敬您老的一整箱子洋酒都被牲口糟蹋了,咳咳,您老还能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方武压着急火附耳把缘由始末说了出来,赵青河不听还好,顿时瞠目结舌愣在了原地。
方武哼哼一声,咋样,现在傻眼了吧?还说我心浮气躁,您老见不得比我好到哪去。
“师父,不如......”
正待开口,赵青河甩手一记耳光扇了过来,这一巴掌打得真够脆响的,鲜红的五指印立刻浮肿在了脸上。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甩下一句粗话后,赵青河气呼呼的就想走向镇煞殿,然而也就三五步的距离,老头脸色一沉又停了下来。
方武灰溜溜的捂着脸蛋跟在一旁,满肚子的怨气不敢出声。
“算了,洋酒而已,毛毛雨,为师不差这点东西。”
自我安慰的话说的老头自己都感到亏心,但能咋整?刚才话已经撂出去了,总不能出尔反尔,自己打脸吧?
方武一听急了,别介我的师父,那可是一箱子洋酒,不是毛毛雨,即便是雨,也是酒雨,老香的那种。
摇摇头,方武暗自憋闷一声,看来刚才的大巴掌算是白挨了,这是何苦来着?搬石头砸脚,自找狗血喷头,以后做事一定要记个醒,好东西千万要自己留着,拿出来孝敬,那是憨腚才会做的傻事。
虎千斤和冷曼对视一眼,随后二人羞涩的低着头匆匆而行,当经过赵青河几人之后,速度加快,小碎步跑进了镇煞殿中,到地方一看,二女咬着牙点点头,真够牲口的,比牲口进了苞谷地还牲口......
赵青河带着手下跟着也进了古殿,刚到入口就被里面吵杂哄抢的声音给听愣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走错了地,到了大妈们买菜的街子上。
嚯!这热闹劲儿,吆喝声、叫骂声,声声入耳,搜刮声,翻动声,声声不息。
这叫先声夺人,精彩的还在后面。
等赵青河压了压火抬头这么一打量,没等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眼前老大的一团黑影带着呼啸声飞驰而来。
定睛仔细一看,赵青河差点真火外泄,飞来的正是贼驴阿亮,横着身子四蹄乱蹬不说,嘴里还咬着一盒罐头......
大爷的,真把这儿当自己的狗窝,咋折腾都行吗?
赵青河鼓动内劲上前一步就想把飞来的驴子横劈在地,谁知没等他出招,阿亮一个灵巧的翻身,骨碌一下自个儿滚到了地上,接着翻身站起,驴牙用力咬了两口罐头,很快又呸呸几口吐在了地上。
很显然,肉罐头不合驴子的口味,当即阿亮驴叫两声,瞪圆了驴眼又冲将出去,加入了营地里的混战中......
赵青河气得左眼跳完抽右眼,双眼开花,舞动不休。
这叫他姥姥的啥事?敢情这帮子家伙,老的也好小的也罢都是土匪不成?
不,比土匪还土匪!
看来那句老话说得一点也没错,近墨者黑,否则牲口咋也跟着瞎起哄呢?
就在这时,萧镇山晃着他的大秃脑袋振臂高呼一声:“小的们,给祖公吃光、喝光、抢光,毛都不准剩下,谁要是敢剩下,祖公让他成光毛真秃驴!”
秃头山大王发了话,下面喽啰欢呼雀跃,阿亮扯着驴嗓比谁吼得都大声,接着一口咬住饼干,大快朵颐起来。
“噗......”
赵青河一口老痰喷吐而出,娘的,堂堂一位宗师级的门主竟然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来,怪不得脸黑皮厚嘴巴臭,真没辱没你这身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