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一拍驴子的脑袋,“阿亮,走,前面放水去!”
阿亮笑着抖了抖驴皮,好样的耗子,不愧是神枪手,打得老怪蛤蟆落地,哥带你放大水!
几声欢快的猴吱吱声中,俩货绝尘而去......
急行一段下坡路,又转了几个弯道,前方是一条笔直的道路,几乎没有一丝的弯度,若非视线昏暗,能一眼望到尽头。
看着这条直路,阿亮再次停了下来,驴眼翻动几下,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
以往的蛇道,弯弯曲曲的,都带着一定的倾斜,尽管坡度不大,但奔跑时能明显察觉到有下倾的趋势,然而眼前这条道路......
“想啥呢?趁老怪没来,放水!”
曹满大喊一声从驴背上跳了下来,动作麻利的解开裤腰带,随后......
水声还未响起,身旁一阵哗啦啦的水响传来,扭头一看,阿亮神色惬意的眯着双眼,那副尊容,不只是舒坦,还带着一副贱样。
“去,牲口就是牲口,放水不脱裤,倒是挺方便的。”
曹满抱怨一声,开闸放水,一股黄汤带着浓浓的骚味宣泄而出,正正冲在了石墙上。
“哗啦啦,哗啦啦......”
“呼......哦......”
一边放水,曹满不忘拉长了声调,这一刻,身心仿佛得到了升华,灵魂爽得都能颤抖起来。
一泡黄汤撒了个又长又猛,等曹满爽完后把裤子提好,阿亮还在舒爽中,水声依旧响个不停。
曹满不服的嘴角抽搭一下,“牲口就是牲口,肚大尿多,就不怕把土地老儿的庙给淹了?”
阿亮得意的瞥了一眼,去你丫丫的,懂个球?
亮哥腰好存量大,开闸水猛肾不亏,瞅瞅,这猛劲,这持久力,能把地面冲出个洞来,跟某些肾亏腰子虚的耗子不同,羡慕吧?
曹满不屑的一哼,“猛有屁用,没个母驴相伴,最后一样孤独终老。”
一句话戳到了阿亮的痛处,玩嘴炮是吧?哥用驴尿冲死你!
曹满笑了,尿啊?就你四蹄朝下的姿势,爷爷不信你能站着撒尿!
阿亮不服,后蹄一蹬支撑着想站立起来,可是姿势不对,水闸顿时没了猛劲,洪流变小溪,顶多也就滴了几滴下来。
“哈哈哈!”曹满捧腹大笑,气得阿亮打声鼻响,前蹄重重的踩在了地面上。
落地的瞬间阿亮就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前蹄猛的往下一沉,阿亮苦巴巴的驴脸看向了曹满......
“咋啦,站着撒不出尿就甩脸子吗?德行!”曹满挖苦一声。
声儿才出口,地面下方一阵异响,“咔,咔咔......”
曹满神色呆滞,目光幽怨的看着阿亮,驴子,有你的,撒泡尿都能搞事,爷爷......爆蛋!
“轰,轰,轰......”
巨响传来,突兀间整条蛇道好似崩塌一般剧烈晃动了起来,不等俩货明白过来发生了何等惊人的变故,笔直平坦的道路猛的往下一沉,可怕的倾斜下去。
曹满就觉得身子往下一坠,脚底打滑后一个翻身摔倒在地,背上的生铁锅重重压在了身下。
呲溜......
锅底很滑,还沾着淌下来的黄汤更滑,这下好,曹满如坐滑梯,囫囵一个沿着倾斜的长坡滑了下去。
滑长坡不咋滴,关键在于他身前的驴子......
此时阿亮正慌乱着四蹄想要保持平衡,抬头正瞅见猛冲而来的曹满,连惊呼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便被生铁锅撞得翻身落下。
“噗......”
“啊哟,我的老娘!”
曹满惨叫一声,肚囊好悬被压下的驴臀压了个冒泡,那滋味,跟癞蛤蟆被牛踩也差不离。
阿亮倒是挺惬意,本以为这一跤摔下去,咋滴也要大腚开花,指不定腚窟窿又要遭罪,谁知落下后非但不疼,还挺软和。
就是姿势有些不雅,四蹄朝天大腚朝下,跟它平日里的习惯完全不符,坐着别扭,很不舒坦。
阿亮觉得不满意,曹满何止是不满意,他都快要被驴子的一身糙皮老肉给压瘪了。
平时不觉得阿亮有多重,这一刻曹满深有体会。
驴子......真他大爷的压秤!
不管是压人的驴子也好,还是被压的肉垫也罢,心里再不乐意,怨气再大,此刻也被下滑着的铁锅吓了个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