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
曹满的哭嚎声响彻地下广场,阴厌的血焰下,气氛格外低沉、悲凉。
蹲在地上的曹满一边抹着大鼻涕一边哭嚎个不停,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泪水不要命的往下流着。
他跟海子的感情不错,尽管时常斗嘴,但斗在嘴里乐在心里,彼此间已经有了深厚的友谊。
如今这么大个活人说没就没了,浓浓的悲伤压在心头,如同压着一座大山似的,让曹满难以承受。
说实话,当时海子被刺穿身体的时候曹满就感到不妙,但他一直不敢往最坏的打算去想,尽量克制着满脑子的杂念,就是怕承受不住残忍的现实。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一反常态,对自己最喜爱的冷曼大发雷霆,如果不是那一巴掌打火了默默忍让的冷曼,事情也不至于闹僵。
可是......
“海子,哥的好兄弟,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今后你让哥怎么活?哥还想接着跟你拌嘴,拌一辈子都乐意......”
曹满失魂落魄的哭着,这会儿连鼻涕也懒得去擦,两条清鼻涕顺着鼻孔划过下巴,长长的,黏黏的,几乎粘在了地上......
“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段虎心里也不好受,压低声音尽量平静的劝道。
“你不讲理,海子是我的好兄弟,他死了我哭一下怎么啦?”
“都说哭声能带去生者的寄托和羁绊,才能让逝者安息,难道这点小小的心愿你都要阻拦吗?”
“臭黑脸,海子死了,你知不知道,海子......他,他死了!”曹满少有的指责起来,似有一肚子的痛苦要吐诉。
“我让你别哭了,听不懂吗?”段虎脸色难看,暴喝道。
“我就是要哭,我就是要哭!”
“你......”段虎气得浑身栗抖,不由自主抬起了大手。
冷曼手疾眼快,上前一把拦住了段虎,轻轻的摇了摇头。
“虎爷,耗子要哭你就让他哭好了,毕竟发泄是减缓痛苦最好的方式,憋在心里反而不好。”
冷曼眸子发红,显然对于海子的牺牲她也十分难受。
段虎哀叹一声,慢慢收回了举起的大手,“耗子,海子的死跟我有关,是虎爷无能,救不下他,你要怪的话,怪我好了。”
“不,这件事和你无关,要怪怪我,是我无能,是我废物,否则海子也不会死!”曹满当即反驳道。
“跟你无关......”
“就是跟我有关!”
“都说了跟你无关,你给我闭嘴!”段虎瞪眼。
“就是有关,我说了,海子的死就是跟我有关!”曹满急眼跳脚了起来。
......
冷曼手捂额头,这一刻她不知是该难过好呢,还是该对两个白痴感到无奈好呢?
乒乒乓乓......
噼噼啪啪......
曹满大战段虎,黑脸抽打耗子,这场强弱悬殊的打斗很快就有了结果。
黑脸段虎骑在耗子曹满的身上一通老拳,拳拳到肉,声声惨叫。
段虎,大获全胜。
曹满,铩羽而逃,逃不了,正被压在地上挨老拳呢。
......
“拿去,把药膏涂在伤口上,多涂点,好得快。”段虎把药膏扔给了曹满。
“小曼,你也涂点,刚才我不小心打了你一下,看把你脸打得都起了红印,真该剁了我的爪子。”曹满关心的说道。
冷曼微微一笑,“我不打紧,你还是先管管自己的伤。”
“汪汪......”阿亮摇着尾巴一旁狗汪汪。
“臭驴滚开,没看见爷爷一身是伤吗?就你那点小伤,吐点口水用舌头舔两下就好。”曹满一脚踢开阿亮。
阿亮有些急了,大伤小伤不都是伤?凭啥你能抹药膏,亮哥就不给用呢?
曹满递了个不屑的眼神过去,因为你是牲口。
靠!牲口又咋啦?同样吃喝拉撒撇大条!哪一样比不过人了?
曹满哼笑一声,就凭你没有手没爪,咋敷药,服气不?
阿亮低头看看四蹄,心中一阵嘶吼,老天爷,为啥驴子没手没爪只有蹄子呢?不公平!
......
这会儿冷曼看着抹药的曹满,好笑的问道:“难道是爷们就非要打一架才会和好吗?”
“铁打的兄弟,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