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秀眉,却没责怪的意思。
寒岳翻了个白眼,可以啊耗子,都啥时候了还打情骂俏,找死不捡日子。
赵青河微微收敛了一下目光中的杀气,随后做出了让步,“行了,这件事是老夫激动了点,但你也该管教一下那些不相干的人,免得再出什么乱子。”
“至于那两颗冥眼,乃是巫鬼教主精心炼制的阴阳冥眼,至于它的用途,待会儿你们就能知晓,现在时间不多了,我们先上巫葬台再说。”
说完,赵青河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冷曼忽然开口道。
赵青河厌恶的看了一眼,不耐烦的问道:“忘恩负义的贱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冷曼深吸一口气说道:“从始至终你就不问一下方武的情况吗?好歹他也是你的下属,更是你的徒弟。”
赵青河连声都未出,只是收回了目光,随后转身离去。
冷漠的态度,似乎方武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就如同擦身而过的路人,可有可无。
这是一种冷酷到灵魂的无情,也正是因为这种无情,才造就了如今的赵青河。
“小曼,无端端的你提什么方武呢?”曹满不知其意,有些不爽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替方武感到不平,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冷曼淡淡的说道,眸子里不经意间浮现出了一丝哀色。
毕竟,她曾深爱过对方......
“过去了就好,以后可不准再去想了。”曹满的话里面带着一股子醋劲。
另一边,段虎皱着眉埋怨着。
“师父,不是做徒弟的怪你,明明知道赵青河这条老狗居心叵测,你为何不当场制止他?天赐字碑也好,巫祖血僵也罢,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会引来灭顶之灾,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还不到时候。”
简单的一句回答,萧镇山晃身追向了离去的赵青河,段虎苦笑着摇摇头,心里烦闷到了极点。
“那啥,虎爷,刚才我好像听见你说什么巫祖血僵来着?”不知何时,曹满凑过头来弱弱的问了一句。
“咋啦?”
“巫祖血僵是啥玩意,听着怪瘆人的。”
“就是一具嗜血的老僵。”段虎简单答道。
“哦。”曹满点点头,继续问道:“那它厉害不?”
“厉害。”
“可怕不?”
“可怕。”
“你和祖公能打得过吗?”
段虎......
“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一句,巫祖血僵到底有多么可怕?”曹满不安的问道。
“血魁,血将,鬼主老僵你见过是吧?”这回轮到段虎发问了。
“见过,还交过手,老可怕。”曹满点头如啄食。
“它们三加在一起也干不过巫祖血僵,何况这老僵并非单打独斗,手下还有着数不清的巫兵巫将,现在明白了吧?”说完,段虎自行离去,身后寒岳和虎千斤紧紧跟着。
靠!
尼玛玛!
小曼,哥的真爱,哥决定了,我们回家!
“小曼?”看着身影渐远的冷曼,曹满呼唤一声。
“耗子,别磨磨蹭蹭的,牵着驴子赶紧跟上来。”冷曼朝他挥了挥手。
对咯,把阿亮给忘了。
曹满一拍脑门,转头偏巧对上了阿亮贼兮兮的目光。
阿亮打个鼻响,目光传话,大兄弟,要不亮哥和你一起撤咋样?
“撤你姥姥,跟我进巫葬台!”曹满没好气的嚷道。
......
绕过血字石壁,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巫葬台的下方,此刻段虎等人已经踏阶登台,顺着那条宽大的天梯一路登顶而去,唯独曹满和阿亮还在下方徘徊踌躇。
不怪俩货没胆,而是......
太臭了!
有多臭?
腥臭恶腐,那味道,闻一口老魂抖抖,吸一口小魄颤颤,臭得能把眼泪熏出来。
比大热天隔了夜的老尿骚,比大热天放臭的腐肉臭,比大热天裹了一月的裹脚布还冲鼻,比大热天散发着热气的粪坑还熏人......
为啥都要加个大热天?
因为应景。
巫葬台深处地下熔浆火河,常年热浪喷涌,火毒肆虐,早把此地变成了火热的蒸笼,不热才怪。
热天里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