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斗嘴干架,免不了的。
就像现在,谁也没想到,虎千斤会为了头驴子跟萧镇山顶了牛。
拌嘴事小,脸红脖子粗而已,问题是二人较了真,越说越动火,在这么下去,万一到了动手干架的地步,可咋办?
未过门的小媳妇和老丈人干架?
好说不好听的,问题是以后过了门,这日子该咋过?
“我说寒大叔,这儿就你和祖公的辈分一样,要不你上去劝劝?”曹满小声的出着主意。
寒岳一听,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耗子,那可是佛头萧大亮蛋,铁面大黑秃,老倌我已经缺了条胳膊,我可不想再折一条。”
曹满嘴角歪歪,这老倌,平日看着挺精明,咋是个缺心眼呢?
黑秃再凶,也是你未来的亲家,总不至于掰断你的胳膊吧?照我看,你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外强中干,怕事就怕事,还怪会找借口的。
刚想在劝一句,耳旁风声呼啸而过,随后稀里哗啦一阵响动,曹满一愣,这是咋啦?
等回头一看,段虎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还青了一大块。
曹满猛打一个激灵,靠!黑秃还真敢动手,连自个儿的徒弟都打。
啧啧,瞅瞅这伤,老大的一块淤青,看着都心疼,也就是段虎,换其他人,脸肿得比猪头还胖。
“看见没?还好老倌我有自知之明,否则现在趴地上变猪头的那人就是我咯。”寒岳一副了然之色说道。
曹满点点头,暗中翘起了大拇哥。
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金玉良言,谁不信谁倒霉,倒霉还没地诉苦去。
“寒大叔,还是你有高见。”曹满夸赞一句,之后和寒岳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至于劝架的事......
谁爱劝谁劝,嫌皮痒肉糙的尽管上,反正这事他是不会插手了。
这会儿,场上的气氛更加激烈了起来,阿亮跟在虎千斤的身后,又是驴叫又是瞪眼,挑衅十足,这叫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谁让黑秃踢它来着?
颇有点扇阴风点鬼火架势,不扇不大,不点不旺。
段虎左右为难,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何况......
又不是没劝过,可结果呢?
一老拳打得鼻青脸肿,亏得脸皮结实,扛得住,可是架不住再来几下,如果再劝的话,天晓得自个儿的黑秃师父还会下怎样的黑手。
眼看萧镇山急了眼,虎千斤怒了眸,说不准真要大干一场,忽然赵青河冷哼一声,阴恻恻的声音传来。
“萧门主,别忘了来此的目的,家长里短的那些糟心事,回去后关了门自个儿闹腾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一听这话,曹满和寒岳对视一眼,目光中闪出了戏谑之色。
赵青河,你牛,牛老掰的牛,连气头上的大黑秃都敢说,嚯嚯,接下来有好戏看咯。
二人抱着吃瓜群众的心态,还故意调整了观看的姿势,就等着观赏一场黑秃战老狗的精彩大戏。
段虎微微松了口气,有了赵青河的出面,矛盾转移之下,他就能趁机把虎千斤劝开,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俩老倌闹腾去。
可劲的闹,反正二人的能耐半斤八两,一个降不了一个,闹腾够了也就舒坦了。
然而,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惊诧的是,佛头萧镇山非但没怒,相反,还克制住了暴躁的脾气,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段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师父的脾气他最了解,是个气死小辣椒,不让独头蒜的火爆性子,不发火则已,一旦冒了真火,玉皇大帝都敢耸一耸。
可为何现在却一反常态呢?
不仅段虎感到奇怪,曹满等人也感到很是诧异。
喂!那可是凶名赫赫的大黑秃,脸黑头秃脾气冲的主,啥时候会服软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的蹊跷,耐人寻味。
似乎察觉到了大伙异样的目光,萧镇山轻咳一声说道:“好男不跟女斗,好花不插牛粪,这事就算了。”
噗......
曹满和寒岳齐齐喷水,黑秃,会说话吗?连自己都骂进去了,你丫的真够可以的。
好花是谁?
自然是水灵灵的大姑娘,虎千斤咯。
那牛粪呢?
还有谁,黑秃萧镇山,而且这货又老又黑,脑袋没毛,跟牛粪有得一比。
萧镇山难得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