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臊脸才怪。
臊脸也算了,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阿亮对着他直翻驴唇,一副炫耀加讨打的贱样子,气得曹满秃眉耸动。
你丫的臭驴子,平时奸懒怂毒,这会儿知道关心人,主动分担主人的忧虑,变性了?
变你大娘!
摆明了是为了显摆,嘲讽爷爷来着,尼玛,给爷爷等着,让你知道啥叫爷们火色,男人的气概!
曹满如是解气的想着,却忘了身旁脸色愈发铁青的冷曼。
“耗子,还不给我进去!”冷曼已经忍耐到了极点,若非身上有伤,何止会动粗,早赏这个不争气的男人一把雨花针。
“小曼,你别发火,我这就去。”曹满连连点头答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发火了,嗯?”冷曼板着脸问道。
“呃,没,你没发火,是我看错了。”曹满擦着冷汗,心里叫苦不迭。
真爱,我的宝贝小曼曼,真当哥是瞎子吗?你这不叫发火难道还叫发笑吗?
俗话说得好,鬼火最可怕,算咯,哥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免得扇阴风点鬼火,再把哥烧了。
当即,曹满交代几句贴心窝的话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冷曼,一头扎进了浓雾腾腾的废墟中。
进了废墟,也就走了两步路,脚下被石子一绊,曹满哎呦趴地,这叫出师不利,谁让他扭扭捏捏不男人,比头牲口还不如呢?
“咳咳......”
呛人的土灰直窜入吼,呛得曹满咳嗽个不停,还辣眼睛,眼泪水鼻涕忍不出想要脱闸而出。
适应了好一会儿,曹满逮起了口罩,眯缝着双眼,这才好过一些。
由于视野模糊不清,四周阴暗难辨,曹满张开双手一步一挪,瞎子摸鱼般慢腾腾摸索了起来。
最要命的就是脚下的碎石太多,三步一绊,五步一坑,再加上时而冒出的大石疙瘩,一路行来,真是苦不堪言。
这不,“哦哟哟”一声独有的婆娘叫,曹满跪地捂胯,痛苦不堪,五官疼得都挪了位。
咋了?
运气不好呗,正正被一根突起的石脊戳在了胯胯上,离着子孙根不过寸许的距离,真够险的,好悬当场被废。
捂着胯,曹满哀嚎不休,正嚎得起劲,脑袋上被人拍了一巴掌。
“耗子,号丧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曹满黑着脸抬头一看,老熟人,寒岳。
“我,胯疼。”曹满挺委屈,明明是惨叫,咋成了号丧呢?
“老二出事了?”寒岳凑近后关心的问道。
是男人都知道,捂胯哀嚎,一般来说,都代表那啥啥出了事情。
曹满眉间乌云密布,会说话吗?你家老二才出事了。
“不,不是老二。”曹满忍痛答道。
不说还好,寒岳猛的一惊,神色担忧的又问道:“莫非是那儿?”
“啧啧,那可是男人的宝贝,子孙根的基石,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蛋碎鸟飞家道灭,唉,往后这日子可咋办?苦了你也就算了,小曼咋办?未过门就要独守空房,做一辈子活寡妇......”
寒岳喋喋不休的说着,又是哀声又是叹气,目光中还闪烁着恨铁不成钢的埋怨。
曹满秃眉暴耸,要不是疼得厉害,他掐死老头的心都有。
臭老倌,眼瞎了还是耳聋了?
没看见爷爷捂得是胯胯肉,说的是胯胯疼吗?
去你大爷的鸟飞蛋碎,你姥姥的活寡妇!
老话说积善行德必有后福,敢咒爷爷,爷爷祝你口长脓疮,烂嘴烂舌。
曹满气得直哼哼,有心回嘴反驳,但是......
真的太疼了,尼玛,疼到了肉嘎嘎深处,滋溜滋溜地真要命。
寒岳叹口气,“这就是命,耗子,忍着点,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还有的救。”
曹满转头,拿后脑勺做无声的争辩。不过他又有点好奇,啥叫还有的救?难道蛋碎鸟飞的男人还有救吗?
寒岳弹嗖一声故作神秘的说道:“那玩意,碎一个虽然可惜,但不代表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以后只有省着点用,勉强还能凑合。”
“噗......”
曹满口喷浆浆,好不容易变干爽的口罩再次浓兮兮。
臭老头,这都懂?你咋不飞天呢?
独蛋传宗,一蛋接代......
真够邪恶的......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