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我师父也不会死在巫葬台上,还我的师父来!”
被揪着的赵青河无力反抗,但当他听到萧镇山已死的消息,那张血糊淋拉的脸庞明显有了变化。
“你,你是说萧门主死了?”
“不错,我师父为了救......救我,死在了巫葬台上。”说完,段虎手一松,放开了赵青河。
“好个师徒情深,段虎,能遇见这么好的师父,是你的造化也是你的福分,知足吧。”说话间,赵青河眼中闪烁出了一丝淡淡的目光。
“虎爷知不知足关你屁事,就你这么个心狠手辣的老匹夫,有何资格谈论我师父?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呢?猪狗不如,比畜生还畜生!”
赵青河不怒反笑道:“呵呵,不错,老夫一生机关算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都敢做,也许这就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活该落了个可悲的下场。”
本欲发火的段虎一听,满面怒容微微缓解了一些。
“你,知错了吗?”
“知错?哈哈,敢问老夫何错之有?”一句话,段虎又愤怒了起来。
“死不悔改的老狗,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吗?”段虎赫然问道。
“杀一人为罪屠万人称雄,老夫要是错的话,那自古以来的枭雄帝王不都错了?”
“段虎,你我层次不同,自然无法理解老夫的追求和梦想,可惜时不待我,否则老夫也不会一败涂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派胡言,赵青河,像你这么个无药可救的畜生,死了也是活该,若非师父留有遗愿,虎爷根本不会救你!”段虎气愤的骂道。
“你师父是怎么说的?”似乎挺在意萧镇山对他的评价,赵青河无力的问道。
段虎忍着怒火答道:“师父说在你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都是可怜人.......”
听完,赵青河发出了一声凄苦的笑声,“说得好,说得真好,只可惜你师父已经先一步归尘,否则老夫真想和他把酒当歌,畅饮一番。”
段虎眉头一皱,刚想说些什么,就见赵青河摆了摆手,“你走吧,老夫打算留下来。”
“你想死在这里?”段虎问道。
“生也好,死也罢,既然心愿落空,就让老夫留在此地,也算是能够弥补一下心里的缺憾。”赵青河点了点头。
“哼,想死?哪那么容易,赵青河你听好了,你的死活虎爷不在乎,但师父的嘱托我不会不从,跟我走!”
不顾赵青河微弱的抵抗,段虎俯身抱起对方,扛米似的蛮横架在了肩头,随后甩开大步而去。
......
随着距离的拉近,空气中的温度骤然提升,涌动的热量扭曲着升腾的水汽,模糊着视野,仿若巨大的蒸笼烘烤着里面的一切。
刺鼻的气味充斥四周,臭气熏人,刺激下双眼有着隐隐灼烧的辣疼感。
看着已经临近的高大城墙,段虎粗重的喘息一声,只要穿过那道城门,便能抵达护城河。
这一路上,赵青河的挣扎没少给他添堵,本来体力就已经透支,这么一折腾,把他累了个够呛,原本就艰难的行程,无端端又耗费了不少的光景。
如今终于快要到达城门,反而赵青河却安静了下来,这让段虎感到颇为诧异。
“老狗,你不是觅死觅活想要留下来吗?怎么现在不闹腾了?”段虎问道。
赵青河没有理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哼,等把你救出去后,你就是跳崖吞炭抹脖子,虎爷通通不管,只是奉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昧着良心去做伤天害理的坏事,即便成王称帝又能如何?真以为没有天谴吗?”
段虎扛着赵青河继续前行着,没走两步,肩头上一阵晃动,段虎怒喝道:“够了,别以为虎爷不发火就容你随意闹腾,再折腾看虎爷不把你抽成猪脸!”
“段虎,放我下来,我跟你走就是。”赵青河依旧没发火,只是淡淡的说道。
“就你这身伤势,你能走吗?”段虎感到有些诧异。
“无碍,老夫的伤势虽重,但不至于窝囊到连路都走不了,你放我下来。”
“赵青河,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听到了没有?”说着话,段虎弯下身子,把赵青河放了下来。
赵青河稳了稳沉重的身体,接着尝试着迈出了脚步,未等落地,身子一歪,踉跄间差点摔倒,好在段虎手疾眼快,伸手扶住了他。
“撒开,老夫不用你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