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父皇给你夹的鸡腿是不是比拟平时吃的更好吃些!”
杨胜武闻言忽然觉得心中万般委屈就要涌出,眼眶已经有泪水不断地在打转,但是这是杨仁成第一次给他夹菜,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杨胜武反正是无所谓了,自己这一次就当做是为了父皇亲自夹给自己的一根鸡腿而死的吧,当即毫不客气,直接一手接过杨仁成筷子夹来的的鸡腿就直接就大口咬下去,吃的还挺香,但是在礼仪方面来说,他身为太子在帝后面前这样大快朵颐是很失礼的一件事,但是谋逆大罪都犯了,还在乎失不失礼?
杨仁成也不以为意,当即又给杨胜武夹了一些菜到碗里,充满怜爱地笑道:“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杨胜武也不回答,看都不看帝后二人,只要有菜就吃,有酒就喝,过了好一会终于拍了拍肚子笑道:“好了,我吃饱了,不知陛下安排我在哪里上路,我自己走过去便成!”
许仪清闻言,当即一把抓住杨仁成的手跪下哀求道:“陛下!胜武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下傻事,您宽宏大量,有什么错都是臣妾教子无方,臣妾愿意替胜武抵命,陛下,请您放过胜武吧!再说了,陛下担着个杀子名声也不好啊!”
杨仁成随即轻轻的拍了拍许仪清的手道:“皇后放心,朕没打算杀他,他是朕的儿子,朕就算再冷血,虎毒食子之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许仪清闻言顿时止不住激动地给杨仁成不断地磕头,而杨仁成看都没看那磕头都要磕出血的许仪清,而是似笑非笑地盯着杨胜武道:“怎的?朕不杀你,你好像很失望?”
杨胜武虽不知道杨仁成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他知道杨仁成就算不杀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他,当即冷冷道:“陛下君心似海、深不可测,我不敢断定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此次纵然能够苟活,怕是也与死无异,只是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我?”
杨仁成难得点点乐头对杨胜武道:“朕倒是真的有些后悔对你多年的冷落,就你现在这番风骨倒是让朕刮目相看,可以一切都太迟了,朕不杀你,是因为你是朕的儿子,作为父亲,朕可以包容你的一切,作为皇帝,朕却不能将此事轻轻揭过,两权取其轻,你的性命是保下来了,可是太子之位你是不能再坐了,不但不能做太子,你将会被从宗牒中除名,彻底贬为庶民,而你的母后教子无方,也会被废去后位,打入冷宫,所以今夜也是你们母子跟朕最后一次用膳了。从今往后,咱们应该是再无相见之时,吃完这顿饭,你就出宫去吧!”
杨仁成这一手还不如杀了杨胜武来的爽快,这样的折辱杨胜武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百倍,何况他若是失去了皇室的身份,以一个庶民的身份出现在宫外,若是遭遇政敌报复被暗杀就算了,就怕那些政敌不但不杀他,反而变本加厉的折辱他,他当真是比死还难受。可是事到如今,他还能怎么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杨胜武自然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当即起身朝着母后许仪清拜了三拜道:“孩儿不孝,累得母亲受罪,只能来生再报!”
在许仪清早已哭成泪人的注视下,又朝着杨仁成拜了三拜道:“你给了我地位、权力,如今又亲手收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不过没关系,我对你的感觉也是一样,现在正好,今生不复相见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解脱,这三个头就是还了你的生养之恩,此后再无任何瓜葛!”
说完,杨胜武深深地看了一眼许仪清后,强忍着泪水,转头就走出了宫殿,顺着行道一路走出了皇宫。然后再大街上像具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的胡乱穿行,直到他再次见到那一身仙风道骨的老者伫立街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他连忙一把上前跪下道:“胜武见过仙长!”
那仙风道骨的仙长自然就是玄祭所化,他当时化作这番模样的用意是想利用太子杨胜武对杨志武的恨意,扳倒杨志武,可是他低估了杨胜武对杨志武的恨意,更低估了杨仁成对赵婉华那深入骨髓的迷恋和对皇权的在意,使得杨胜武一发不可收拾,直接彻底地站在了杨仁成的对立面,甚至不惜发兵兵谏试图篡位,当然其中也有玄祭不断调整计划的原因,只是如此一来,最终一定会有某些人或事的变化会超出预期,杨胜武就是玄祭对整件事把握过程变来变去的最大受害者,现在看起来,杨胜武的下场比杨志武还惨,起码杨志武这个元凶没有归案,白山王的爵位也还在,她的母妃赵婉华依旧还高居贵妃之位,而杨胜武直接没了太子之位,一朝被贬为庶民,她的母亲当场皇后也受到牵连被废去后位,直接被无情的打入冷宫,这都是玄祭低估人性的结果。
所以他决定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