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拉杨胜武一把,毕竟在于他看来杨胜武的悲剧有他的一份推动在其中,他必须要了结这桩因果。此时的玄祭也是杨胜武的最后一根稻草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权势、地位在一夜之间通通失去,甚至连自己的安全都有了问题。
玄祭看着跪在地上的杨胜武问道:“你现在没了权势、地位,你可曾后悔今夜做下之事?”
杨胜武闻言当即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无论成败,我都必须如此,不然任由皇帝软刀子割肉,我迟早也会落到这一步。”
玄祭摇摇头道:“你们是父子,再不济保你一世富贵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你为了一时贪欲,落到如今这个境地,父子决裂、母子分离,你当真一点后悔都没有?”
杨胜武凄惨笑道:“父子?天家哪有什么父子亲情?甚至于我的太子之位都是皇帝迫于无奈才让我坐上去的,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把我从上面赶下来,这个位置谁都可以坐,只有我不行,你说,天底下有这样的父子么?我对于他来说,还不如一个贱婢所生的边缘皇子来的像他儿子,更别说那个仗着妖妃母亲宠冠后宫的杨志武了!”
玄祭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直说说道:“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就好像我们修真之人为何对世间的一切都没有兴趣,因为我们不需要它,我们需要的是天材地宝、天地灵气,以便我们探索更高深的境界,掌握更强大的力量,得到更长寿的生命。而帝王也是一样,他的追求是更大的权力,一旦掌握了权力就不容许别人染指和分享。所以世人皆贪,只是各自的贪欲不同罢了。对于我来说,你跟皇帝的争夺实在不值一提。”
杨胜武惨笑道:“不错,你看我就像我看别人一样,因为站的够高,所以脚下皆是蝼蚁,神是不会跟蝼蚁共情的,就好像我哪怕努力做个好太子,我也知道民间疾苦,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跟他感同身受,甚至在看一些卷宗之时,对上面记录的一些民间纠纷甚至不削一看,因为我没有办法理解,这芝麻绿豆的事情怎的还会闹出人命,现在我倒是有些能够体会了。”
玄祭当即点点头道:“其实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这次的失败不是你的错,是你实力不济罢了,你以为你能掌握全局,殊不知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对任何事都是完完全全能够掌握的,一单一件事情完美得天衣无缝之时,除了是陷阱,没有其他的解释,你要记住这个道理,将来莫要再重蹈覆辙了!”
杨胜武不由自嘲笑道:“我还有将来吗?说不定哪日横死街头都不会有人知道!”
玄祭当即大手一挥,杨胜武整个人就凌空飘起,随即整个人像是被定格住了一般,但是整个人感觉十分痛苦的样子,脸上青筋毕现、万分狰狞,这表情就跟哪日杨志武被玄祭抽血一样,就在杨胜武整个人就快要窒息昏迷之前,一滴金色的精血直接从他的额头射出融入玄祭体内,杨胜武也随即被玄祭用灵力缓缓放下,整个人犹如不停地奔跑上千里路一般,一股虚弱无力的疲倦涌上心头,径直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周边围满了围观的人,老百姓们根本不知道昨夜皇宫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大早有一个满身血污的披甲男子昏睡在大街上,而过路的禁军却恍若未见,本来有衙役想要上前查看,却被经过的禁军拉到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皆是一脸惊讶地看了看男子后就避之若鬼,这反而让老百姓更加好奇起来这个人的身份。最让老百姓断定此人身份不简单的是,这些禁军看似巡逻经过,其实就是特地在这附近转悠就没离开过,平日里最快都要一个时辰才会经过一次啊1
杨胜武无暇理会那些围观他的人,因为他醒来后,脑子里忽然浮现一段话:“精血已失,血脉全无,修真大道,待君攀登!”
接着脑海里出现了一卷功法,像是印在脑海一般,杨胜武顿时会意,昨夜哪位仙长居然有如此大能,能抽走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让自己变成一名普通人,再送了自己一卷功法,让自己踏上修真大道!想通此节,杨胜武不由得心中一阵百感交集,愣在当场。
等他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被人这样围观很是难看,随即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走两步就觉得自己虚的不行,身上的铠甲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得自己喘不过气,他猜测可能是精血被抽走后,身体元气大伤,使得自己气力大减,再也无法负担这身铠甲的重量,于是便干脆再大庭广众之下卸下凯甲,既然用不上了就脱掉,自己除了修真还真的没有别的选择,既然要修真那就得告别世俗,这铠甲就是他告别世俗,和过往割裂的第一步。
卸下了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