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阳突然想起来于小冬做广告一事,当时于小冬说了两句话,夏天阳回想起来记忆犹新。
第一句,于小冬引用美国总统罗斯福的话:不做总统,就做广告人。说明广告潜力巨大。
第二句,空手套白狼。报纸就是一张纸,登上广告,价值是几万甚至是几十万。
夏天阳想到这些,欣喜异常。
“你乐什么啊?说来听听。”熊其甚估计夏天阳找到了办法。
“开个公司给她。”夏天阳镇定地说。
熊其甚一听,神色暗了下来。
“我哪有那么多钱?”熊其甚觉得这是个馊主意。
“我问你,当时你捐资助学一事,怎么做到家喻户晓的?”夏天阳提示他。
“做广告啊。”
“谁做得广告?”
“教育局。”
“教育局怎么能够做广告?”
熊其甚说着说着指着夏天阳,掸了几下手指,兀自笑着。
“贾茹应该能够弄到这些资源。”夏天阳知道广告资源和审批都在相关政府单位。
“这么说来说去,没说到点子上,还得需要钱。”熊其甚刚才的兴奋一下子跌落起来,只有把房子卖掉了,才会有多余的资金。
“你们卖房子要不要做广告?”夏天阳感觉他陷在钱眼里拔不出来。
“有啊,还很多呢。”熊其甚脸上一下子又泛起光来。
“有了资源,马上找几个有需要的企业换成钱,只要打个时间差,缓冲一下,你还要什么钱?”夏天阳一语道破。
“你这是空手套白狼呢。”熊其甚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对,对,就这个意思。当初你开公司不是这样子的吗?”夏天阳嘲笑他忘了自己发家的秘诀。
熊其甚喜不自胜,茶也不泡了,在那里盘算着。
商人如狼,嗜血。现在闻到了血腥味,熊其甚怎能放过?
不一会儿,熊其甚就有了方案,成立广告公司,由贾茹来执掌,同时控股,占51%的股份,自己占49%,由夏天阳代持股。
“你太不厚道了吧,把你捞起来了,顺手把我搭进去。”夏天阳不想掺合他们的事情。
“怎么能说把你搭进去呢?我只信任你,好人做到底。”熊其甚不容分说。
“我还是安心教我的书。”夏天阳一再推辞。
“有钱大家一起賺嘛,没说不让你教书。”熊其甚不以为然。
“不想賺这个钱。”夏天阳左摇头右摆手。
“没想到你老夏也这么虚伪,你不为钱跑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干嘛?在你老家不能教书吗?”熊其甚说得很直白。
这句话令夏天阳愕然,内心有点崩溃,是啊,自己来这儿干嘛来了呢,教书育人,在哪儿都一样,何况工资还这么低。
“你别软刀子杀人。”夏天阳有点恼羞成怒。
“嘿嘿,你能帮我解决问题,就这么点事情你会明白的,除非你压根不往这方面想。”熊其甚知道,所有的文人都会有一点酸样,夏天阳也不例外。
夏天阳当初是为了逃避,才出来的,在自己内心,逃出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偏安在这异域他乡,重新构筑理想,继续生活。
就像赵弋戈说的,理想也是骗。把自己“骗”的相信了,再去骗别人,实现了就是现实,无法实现的,自己就受骗成真了,只能随波逐流的活着。
夏天阳极不愿意随波逐流,想起上次慕容佳成说自己:不像个教师,像个儒商。
挣扎,挣扎,再挣扎。
熊其甚如庖丁解牛般,只一句话,就让原先本位的夏天阳,顿时土崩瓦解。
“说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帮别人把事理顺了,自己却崩溃了。”赵弋戈看他每晚辗转反侧,有些心疼。
“一心坚持的东西,却这么不堪一击。”夏天阳叹了一口气。
“不想了,你不是一直信奉存在即合理的说法吗?何苦来哉。”赵弋戈帮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让生活更加丰富多彩。夏天阳只有这样想。
很快,熊其甚那边有了消息,他终于说服贾茹成立广告公司了,那天和夏天阳商量的计划没有变,亏了算熊其甚的,盈利了就二一添作五,对半开。
“先以其甚公司策划部作为基础,扩招人员,然后再分流到广告公司。”熊其甚已经做好了安排。
夏天阳到现在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