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袁叔一拍桌子喊道，“我还想呢，我说你姥爷怎么对个小孩子下手！”
隋明禹疑惑又迷茫地问：“什么下手？”
“你看资料，里面有写，是我的人无意间查到的。”袁叔说。
隋明禹心脏突突直跳，他茫然地翻看手中的资料，然后定在了某一页。
他越看越觉得浑身冰冷，可额头上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看完那页之后，他僵硬地将资料翻到第一页，随即逐字逐条地阅读。
袁叔看着仿佛被定身的隋明禹，心中有些担忧，他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一下，可看到他的表情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隋明禹的世界仿佛停止了，他陷在那堆文字里，被它们带到了田黎的小时候，重新走过了田黎走过的路。
他就在那里呆坐着，从天亮坐到天黑又坐到天亮，他把那些文字反复咀嚼，品尝，最后含泪咽下。
“小禹，你，休息一会儿吧。”袁叔抹着眼睛，满脸困顿地走过来说，“身体遭不住的。”
他说完看向隋明禹，隋明禹早就僵直了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随后抬眸看向袁叔。
袁叔看到隋明禹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他此时满脸颓唐，眼眶猩红，乍一看仿佛地狱的恶鬼。
“小禹，你……”袁叔结巴道。
“我没事。”隋明禹开口说，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他将那本翻得有些松垮的资料放到桌面上，僵硬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就在这时，响了好多次的手机又再次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隋明禹漠然地按下接听键。
“隋明禹，你干什么去了？！人不在公司，电话也不接，你到底想干什么！”程季林的质问声从听筒处传来。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问您又干了什么呢？”隋明禹冷声道。
“嗯？你说什么呢！”程季林愤怒道，“不管你在哪，立刻给我回来！”
“好。”隋明禹拿起桌上的资料，“我正想去见您。”
说罢，他挂断电话，转身向外走。
因长时间端坐，他的身形有些不稳，摇摇欲坠得仿佛一道将要断裂的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