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明亮暖黄的烛光微微摇曳,冷风抚来,吹起胭脂色的纱帐,飘飘荡荡,宛如水帘。
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红木婚床,床沿与床柱上精细地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
床顶悬挂着红色的纱帐,轻轻摇曳,增添了几分朦胧与柔情。
房间的墙壁上,贴着各式各样的窗花与“囍”字。
矮角四方桌,他们对立坐着,没敢看彼时。
房间安静极了,彼此微微急促的呼吸都能听到。
明明已经是结过婚的人,还跟眼前的男人有了亲密接触,樊瑜却无端紧张,手指攥着,掌心冒汗。
他深呼口气,悄悄看了一眼对面,陡然与对面那双眼眸对视,心里咯噔一下。
烨渊似乎也很害羞,没想到樊瑜会突然看自己,视线默默游走到别处,一颗心跳的老快了。
“那,那个……”樊瑜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今晚很重要的,要是一直不说话,就这样干坐着啊,要不得要不得,他决定先开口,“那个,你想什么呢?”
烨渊喉咙微滑,直白道,“我在想你。”
“!”陡然丢来这么一句,樊瑜心脏猛的跳动一下。
他抿着嘴唇,抬手倒了两杯酒出来,一杯推过去,一杯拿在手里,“该喝交杯酒啦。”
“嗯。”烨渊接过,与樊瑜手挽过手,仰头喝尽杯中酒。
各自放下杯盏。
两人又是一个对视,烨渊迅速撇开视线,脸红脖子粗,蔓延了整张脸。
樊瑜瞧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时时刻刻黏着他亲亲的人,如今倒先不好意思了。
真可爱啊。
“阿渊~”樊瑜软着嗓子,嘴角勾起,“交杯酒喝完了,接下来该干什么呀?”
这声甜糯糯的阿渊叫到烨渊心底去了,仿佛有一只猫在他心上挠痒痒,酥酥麻麻的,荡起无数波澜。
烨渊闭了下眼睑,嗖的一下起身,将人打横抱起。
丢入柔软。
俯视。
他说,“叫夫君。”
“???”樊瑜愣了半晌,思及过来有些羞涩,却仍旧勾着嘴唇,凑到对方耳边,软乎乎的喊,“夫君~”
啪嗒一声,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断了。
烨渊暗哑道,“三天三夜,我要吃全鱼宴。”
……
……
……
第四天清晨,樊瑜终于结束了那魔鬼般的日子。
他瘫软在床榻,浑身动弹不得,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喃喃。
“蔫了……蔫了……鱼已经蔫了……死了……”
说话有气无力。
“没死呢,还好好活着。”烨渊刚进来,就听见樊瑜生无可恋的喃喃自语。
他放下早餐,将人轻轻扶起来,靠在肩膀上。
樊瑜固执,“真蔫了……”
“你为什么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
“你为什么体力那么好?”
“你为什么就不能让让我?”
一发三连问,把烨渊砸懵了一瞬,旋即笑了,手伸进被子里给人揉腰,说着道歉的话,嘴角却是勾着的,“抱歉,下次我注意。”
“靠!”樊瑜一连串骂人的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弯,挑拣几番,“你个混蛋!禽兽!你根本不是人!你是野兽吧!嘶!靠靠靠……疼疼疼……”
某鱼语气太激动,导致身子也跟着颤抖,某处的剧烈疼痛传遍四肢百骸,疼得脸色都白了。
烨渊见状,笑意敛下去,赶紧固定好樊瑜的姿势,圈在怀里,心疼道,“乖一点,不要动,你饿不饿?我带了粥来。”
“饿……”疼也是疼,饿也是真饿,樊瑜不想闹腾了,费力气费口水,还不如好好享受被帝王伺候的爽歪歪,“快点喂我。”
“好。”烨渊宠溺一笑,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这才端起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樊瑜嘴边。
这样一勺一勺的喂,喂完又给鱼灌了水,还拿帕子仔细轻柔擦拭他的嘴角。
樊瑜仰头,命令,“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得负责把我治好。”
“荣幸之至。”
果然如樊瑜所说,后面一段时间,照顾樊瑜的工作,烨渊亲力亲为,还不让樊瑜动一下。
樊瑜过上了真正皇帝的生活,看着烨渊对自己鞍前马后的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