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拦不住,只能一路追着喊着,竟是一点世家主母的体面也没了。
方才那一声惨叫出自诸葛云清庶弟,诸葛云飞的院子,前段时间他在外游荡之时,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诸葛云飞本欲掏几个钱,将那小娘子买回来,可是那小娘子的丈夫却是个刚强的,一时吵嚷起来,双方推推搡搡,一个不慎,竟将那小娘子的丈夫活活打死了。
那小娘子新婚不久,和丈夫本就是青梅竹马,情深似海,见状就想扑上去,打定主意要将诸葛云飞活活咬死。
可是她一介弱女子,哪里是诸葛云飞的对手,报仇不成,自己也被绑到诸葛府中,日日被诸葛云飞折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诸葛云清手持宝剑,满脸杀气闯入诸葛云飞的院子,可是诸葛云飞院里的小厮哪里敢就这样放她进去,纷纷上前阻拦。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拦我的路,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诸葛云清面色冷厉,“你们这些人,每日跟着诸葛云飞在外游荡,欺男霸女,丧良心的事做了不知道有多少,打量我不知道,告诉你们,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都杀了。”
小厮们被她冷冽的眼神吓得不敢直视,“大小姐,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今日若是让您进去,小的们就死定了。”
这一番阻挠,给了赵氏追上诸葛云清的时间,她气喘吁吁赶到时,就看见几个小厮挡住门,和诸葛云清对峙着。
赵氏上前拉着诸葛云清,半是劝解半是威胁地说:“你再胡闹,仔细你父亲回来了骂你,一个姑娘家,竟提剑要杀人,传出去你这名声体面还要不要了。”
“胡闹?名声体面?母亲这话说得真是可笑。”诸葛云清指着门,“若是我这番叫做胡闹,里面那个就该千刀万剐。”
赵氏眉头紧蹙,“胡说什么,还不快跟我回去,像什么样子。”
诸葛云清冷着脸,将她的手推开,“母亲别管,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诸葛云飞一顿,父亲回来若是生气,我自有道理,不会连累母亲。”
“云清!”赵氏被戳穿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恼羞成怒地说:“行,我看你要如何教训他,反正我是管不了了,等你父亲回来,我看你如何与他交代。”
门内,诸葛云飞死死捂住女人的嘴,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就怕外面那个母夜叉听到之后怒上加怒。
他自小就怕诸葛云清,除了打不过之外,家里对诸葛云清的重视也让他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冯氏头发散乱,又被诸葛云飞捂住嘴出不了声,只能恨恨地看着他,眸中浓重的恨意让人看了心惊。
诸葛云飞压低声音道:“你若再敢发出一点声音,本少爷就把你肚子里那个孽种掏出来,泡酒喝。”
冯氏下意识捂住小腹,使劲摇着脑袋,诸葛云飞这才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个贱人,本少爷心慈,这才留你腹中孽种一条命,你不要不识好歹,辜负了本少爷的一片心。”
诸葛云飞满眼阴狠毒辣,“若是外面那母夜叉进来,你知道要如何说。”
冯氏连忙点头。
赵氏终是没有拦住诸葛云清,她步步紧逼,小厮们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或是长了十个脑袋,也不敢和她拉拉扯扯,硬生生被她逼得退无可退,只得让开。
诸葛云清自小不爱那些琴棋书画,一心要做女将军。
虽然被家里逼着,学了好些年所谓女儿家都要学的劳什子,但她这一身武艺也不是吃素的,不过一脚,就将紧闭的房门踹开。
诸葛云飞险些被她看过来的一眼吓尿,只敢在心里偷偷骂这个大姐是个母夜叉,面上是一点都不敢放肆,“大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当真是让小弟这屋子都蓬荜生辉啊”
“少说废话。”诸葛云清看着地上形容狼狈的女子,几乎要将利剑戳到诸葛云飞的脸上,“你如今是越发猖狂了,整日不知上进,只知道带着外面那些混账,在外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
诸葛云飞忙道:“大姐姐何出此言啊,弟弟并不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姐姐想必是听了外面那些人的话,误会了弟弟。”
诸葛云飞抬手想压下快要刺到他脸上的剑,下一刻却被诸葛云清的一声冷哼吓得不敢再动,只能略微往后缩了缩脑袋,辩解道:“大姐姐也不是不知道,外面那些小人,见太后娘娘对咱们家好了,自然是眼酸心酸,逮着机会就要说咱家几句不好的话,这也是有的。”
“是吗?”诸葛云清半分也不信他的鬼话,却也想听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