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你有,”封惟说,“我没那么多钱。”
“少装!你还没钱,那我算什么,贫困户吗?”时敛难得看穿封惟一次,自然要拆穿,“还有什么,‘我一个人很痛苦——’,这话说的,那我不在你的身边的时候,你是怎么在禾来熬下来的?你别看我是一只猫,我很聪明的,可不像小时候那么好骗了!”
封惟手顿了一下,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就硬熬啊,还能怎么办呢?”
“我就天天给自己洗脑,我要努力赚钱,我要在你回来之前,变得很有钱,这样万一以后某天,你真的回来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用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烦恼,你做你的无忧无虑的小猫,于是我用工作把生活填满,神奇的是,忙着忙着,我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因为根本就不够用,不够实现我的有钱主义。”
“……你说的,好像你很希望我回来一样,”时敛抿了下唇,“可是你离开孤儿院之后,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有,但那时候你已经不在孤儿院里了。”
时敛猛地抬眸,看向封惟平静的侧脸。
后者却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挑着手里的菜叶,“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吧,其实挺丑的,我的嘴唇是畸形。”
时敛蹙眉反驳,“哪里丑了,一点都不丑。”
“我记得,当年我走的很匆忙,甚至没有来得及和你告别,因为养父告诉我,他好不容易约上私立医院权威专家,刻不容缓,老院长也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和养父提及你,因为养父很讨厌猫。”
“然后,养父带我飞到德国去做了手术,我们在那里生活了两年,才终于回国,这两年里,我也摸清楚了养父的性子,养父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严厉、不好说话。”
“所以在回国的飞机上,我终于鼓起勇气和养父说,我想回一趟孤儿院,想去看看你,我怕养父不答应,我费尽口舌地向养父解释,你对于我的意义。”
封惟用水流冲洗指尖,神色淡然,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孤儿院的氛围你也知道的,很压抑,我感觉所有的孤儿,包括我在内,都是被世界抛弃的小丑,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负担,直到我求老院长收留了你,出于照顾你的责任,我才觉得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