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你写信呀?他不可以用手机与你联系吗?还是他也喜欢写信的方式?”
“我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但他知道我的住址。”
“谁?”
“养父的亲生儿子。”
“你还有个弟弟?”
“嗯。”
然后封惟简单地说了一下他和封铭之间的纠葛,他怕白默不理解爱情的含义,正在苦思冥想该如何解释。
白默却说:“我为什么会不理解?我理解的呀,你们人类很多文艺作品里面都有写到爱情,说它是一种见到对方就会心跳加速的感觉!”
“应该不止这么简单吧。”
“那还有什么?”
封惟想了一会儿,“很难用具象的语言来形容,但是,当它降临到你身上的时候,你就知道,这是爱情。”
白默觉得封惟是谜语人。
他没有过多的纠结于这个话题,相反,他更关心这封信最后的收场方式,“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和他见面?”
“要。”封惟的回答毫不犹豫。
白默一怔。
是以那一刻,他忽然间意识到,或许未来,封惟也会像文艺作品里,遇见命中注定的爱人,与爱人组建家庭,那个时候,他该以什么身份留在封惟身边呢,宠物?家人?或是朋友?
好像不管什么身份,他的存在,都会显得多余,情绪像是盛极而衰,白默察觉到了一丝低落,他垂下眼眸,低声问道:“那你喜欢……封铭吗?”
“不喜欢,我甚至有些讨厌他,是发自内心那种讨厌,因为他给我带来了困扰,决定见他一面,只是觉得堵不如疏,我想和他做个了断。”
白默吊着的心暂时落了地,也就是说,他现在还不用面对封惟可能会有爱人的问题,至于以后,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他努力地去说服自己,不要过分担忧还没发生的事情,可心里仍然觉得不舒坦。
封惟没有注意到白默的神色变化,因为眼前有更加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封铭总觉得我是碍于情分,碍于养育之恩,碍于那些虚头巴脑的伦理纲常,所以不敢和他在一起,我真是服了!可能我小时候帮着养父养母照顾他,给了他这种错觉。”
白默听罢,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我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和他面对面地,彻底说清楚,”封惟顿了顿,“所以白默,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白默不假思索,“没问题的,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因为……可能有些冒昧。”
“你快说吧!”
“我想封铭来见我的那一天,你能不能陪我演一场戏,假扮我的爱人。”
“偷亲。”
“什么?”
白默似是被戳中了心事,怔愣许久,仍然沉默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封惟又重复了一遍,“你愿意吗?”
白默陡然抬眸,正巧撞入封惟深邃的瞳孔,宛如黑沉的无垠宇宙,光点化作漫游的银河,他的倒影站在银河之中。
心跳忽然有些乱,却不知道因为什么而乱。
“没关系的。”忽然听到封惟又说。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不必勉强自己,这可能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但不会是唯一的解决方案,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封惟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瞥了白默一眼,“或许我也可以找其他人来假扮——”
“不行!”白默下意识地反驳道。
封惟抬眼看向对方,白默却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我没说不帮你呀!我只是,”白默有些语无伦次,“我只是怕我演的不像,反倒弄巧成拙了!”
封惟闻言笑了,“没那么难。”
“至于怎么演,我保证我教一下你就会了,你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小猫。”
白默耳根一红,“真,真的吗?”
“所以你一定要试一试,陪我演这一次。”
—
自从封惟提出假扮爱人的请求之后,白默每每想起这件事,心脏就会突如其来的一阵紧张。
可能因为他之前自信满满地搞砸过太多次,他不想再拖封惟的后腿,所以他必须要演的很像,不能让封铭看出破绽。
为了扮演一个以假乱真的爱人,白默游戏也不打了,家庭伦理剧也不看了,每晚准时守在电视机前收看黄金八点档狗血爱情偶像剧,美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