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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从衣服的内侧口袋当中掏出了张港纸,细细地展平之后夹在了喜帖中间。
接着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不知道,将喜帖重新包裹好放回了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里中。
“周庭光?”或许是久久都没有等到东西,厨房的束之又叫喊了一声。
周庭光没再出神,重新找回真正需要的药材带到了厨房里。
束之穿着非常柔软的家居服贴在灶台旁边,正在垂头处理着食材,后颈很不设防的、没有做任何遮盖地展示出来,腺体跟随着心脏一起在微微地跳动着。
周庭光将装着药材的袋子打开,轻放在束之的旁边,然后伸手圈住了被围裙系带紧紧勒着的腰。
束之一惊。“你……怎么了?”
“对不起。”周庭光说。
束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偏了一个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让你等很久了。”
听到他的回答,束之突然很无忧无虑地笑了起来,大而圆的眼睛半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没关系啊,其实也没那么着急,反正——还有的是时间。”
“是。”周庭光侧过身去,用手背轻碰了一下束之柔软的脸颊。“我们还有时间。”-
不管周庭光怎么说,他最终还是要回到浅水湾大道的别墅中去的。
虽然他在离开之前百般邀请,但束之最终还是拒绝了到港区去和他们一起过年的提议。
倒也不是束之他欲拒还迎、故作客气,而是他现在确实还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加上他也真的没有做好应对周家其他亲友的准备。
不过束之让他带走了那株奄奄一息的含羞草,希望着这颗将死的植物能够在肥沃的土壤和精心的照料当中重新焕发出生机。
有了假期,束之和周庭光也开始了更为频繁的联系,虽然很多时候聊的很多东西都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
譬如在周庭光回去后的第二天,束之就又接到了他的电话。
“阿之,港区有一条喜帖街,当年我阿爸阿妈的喜帖,就是我阿爸在这里挑选的。他以前给人当马仔的时候,常常听人讲在这里买喜帖的新人可以得到一生的幸福。”周庭光在电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