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了许久的雨前龙井。
宿延回到家便看到了这样一幅场面,他进入正厅的脚步顿了下,等有人看过来了才走了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宿延身上,宿延先跟祖姑母和爷爷问了好,又和父母打了招呼,最后才看向在自己进来后哀嚎得更大声的宿铠。
“回家的路上你又被揍了吗?”宿延淡淡看向宿铠,眼中嘲弄意味明显:“也就踹了你一脚,怎么包得跟揍了你大半天一样。”
“宿延!”宿铠的父亲、也就是宿延的二叔宿合严厉地开口了:“你把堂哥打成这样,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宿延停了下:“这一下午你们没有调查清楚吗?”
宿合一顿,没想到这亲侄子毫无悔改之意,还一脸的理所当然,他愈发愤慨:“无论怎样,你对家里人动手还有理了?!”
“那他还差点把家里人弄死了。”宿延平静而倨傲地反驳:“沈爷爷的孙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孙女你们知道宿铠对她做了什么事。”
“那算什么家人!”宿合没忍住道。
“怎么不算家人?”宿月亭的声音缓缓响起,尽管已经七十岁了,但她的精神非常好,她搁下茶杯:“沈秦不到两岁就过继给了我们的母亲,我一直把他当亲弟弟,自然,那两个孩子,也是你们的侄子侄女。”
宿月亭开口后没人再敢出声,一整个屋子的人都乖乖挨训。
宿合深知自己刚刚嘴快了,他被大姑说得心虚,求助地看了眼亲爸,宿宪庭却只是表情难看,但没开口。
“小延处理事情的方式确实简单粗暴了点。”
宿月亭看向宿延:“不过保护了沈秦的孙子孙女,这一点做得很好。”
“祖姑母!”宿铠委屈地出声,似乎是觉得宿月亭偏袒了宿延。
宿月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烦躁地看向宿铠:“欺男霸女、仗势欺人、惹是生非。”
说着,宿月亭似乎没打算和宿铠对话,只转向自己的弟弟:“宪庭,怎么能把孙子教成这样?”
宿宪庭脸色更难看了,朝宿铠呵斥一声:“你给我闭嘴!”
“你没有什么可委屈的。”宿月亭又看向被骂了之后怯懦得不敢抬头的宿铠:“这件事家里就不插手了。”
说着,宿月亭朝宿延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