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还有另外十三名工人,都是底层劳动人民,求助无门、凶手现在依然逍遥法外。”宿延声音微凛,目光发紧。
“好了你不要说了。”宿随的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她足够聪慧,几乎瞬间猜到宿延接下来要说的话。
即使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在宿延的描述中,也大抵能猜出个范围。
宿延紧盯着堂姐,语气轻松,话却沉重:“姐,政客下台的下场你是清楚的。”
落选并不是失势政客的最终归宿,上位者的围追堵截、明枪暗箭的追捕、随意安插的罪名
落败者的结局总是十分惨烈,直到上位者们确认这个人再也无法撼动他们的位置一分一毫。
想必自己的大伯、也就是宿韬没少干过这些事。
“小延,你要知道点出这件事的严重性。”宿随开始后悔今天给宿延送狗了。
“我只知道大义灭亲的举动一定会让大伯大获全胜,不至于晚年在国外东躲西藏。”宿延道。
见宿随不再说话,宿延便也没再煽动。
他给堂姐留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思考,因为他这位作为政治家左膀右臂的出色堂姐,已经开始动摇了。
看来大伯今年的选举,比宿延估测的还要凶险得多。
装有防弹玻璃的商务车在医院门口停下,宿延牵着狗下车,宿随打开车窗,神色复杂地看向宿延。
宿延冲她笑了笑,转身朝街道旁的宠物店走去。
转身的瞬间宿延脸上的笑意倏然淡去,他似乎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做了一个庞大的、满是恶意的决定。
这个决定会让整个宿家陷入动荡、会让自己失去亲人、也让自己对自己陌生。
但是,谁在乎呢?
他明明只是想简简单单和沈掠星在一起而已。
他从没那么多欲望、也根本毫无恶意。
他的本意也并不是毁灭。
宿延仰起头,眯起眼对望正当空的太阳,直到阳光把他的眼睛刺痛、眼前出现循环往复的黑斑。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强大。
宿延闭上眼,不知在对谁说:总有一天,你也会被击溃。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轻轻点了一下题,大家有t吗?
同学们毕业快乐
这天傍晚,在护士长的应允下,宿延带着沈掠星去看了沈志强。
沈志强一看到沈掠星就想往他身上扑,宿延生生拉着它,沈掠星才上去摸了两把,沈志强委屈得直哼唧,沈掠星又给它喂了好几块肉才把重达七八十斤的委屈小狗哄好。
隔天上午沈掠星做了全身检查,他的伤口恢复得很好,除了肋骨骨折需要两三个月才能痊愈,医生说其他伤口只需要一个月就会消失。
傍晚,结束了高考的杨牧斋拎着自己的书包从考场赶了过来,看到宿延在病房时脚步顿了下,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你们聊,我下去打饭。”宿延察觉到杨牧斋异样的目光,从床头柜里拿了沈掠星的饭盒便下了楼。
杨牧斋探出头朝走廊里看了两眼才转身走进来,他有些迷惑:“回来了?”
“嗯,过两天就走了。”沈掠星道,他把目光放到杨牧斋的书包上,有些急迫。
“那你们那些事他都知道了?”
杨牧斋欲言又止,宿延的家里人都把沈掠星折磨成这样了,两人还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相处,让杨牧斋觉得十分意外、又难以理解。
“和他没关系的。”沈掠星小声替宿延解释:“他这几天也很难过。”
宿延这两天浑身上下充满了负罪感、对待自己和姐姐特别小心翼翼,沈掠星看得心里发堵、却也不能做什么。
只能就这么看着宿延一天比一天颓丧,好像做了坏事的是他自己。
杨牧斋提起自己的书包放到桌板上:“我管不着,你自己开心就行,别等他走了又来上一次,你有几条命够这么折腾?”
“不会的。”沈掠星道:“我下学期去s市复读了。”
“复读?”杨牧斋来了兴趣,他还真怕沈掠星就此放弃念书:“真的啊?”
沈掠星点头:“这两天就在看学校,出院之后就去s市了。”
“算我的心血没有白费。”说着,杨牧斋终于打开自己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打开,里面是这几天的高考卷,最后一门考完后杨牧斋便去考点门口的打印店,把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