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加焦躁。
公主突然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赫连青霎时镇定下来,趁赫连璜目光短暂地从自己身上移开之时,悄无声息地抽走了身旁侍从的短刀。
短刀手掌长短,很好地藏在指间。
赫连璜被追杀了太久,他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此时看见逃出的希望,控制公主的手臂使上了蛮力,却也抖得更加厉害。
公主也很紧张,他知道赫连青不敢拿他的命去赌,他只能自己去赌。
今天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赫连璜也绝对不能活着离开乌北。
曾经他以为赫连青赢下这场夺嫡之战,他们就会过上安稳的日子,可是他如今才发现,前路仍然坎坷。
新王刚刚即位,各方势力激荡不休,如果赫连青在今日后退一步,他就会万劫不复。
公主的手也在发抖,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尖利的发簪被公主握在手中,他很怕看见伤口,看见鲜血,可是今天,不管是为了赫连青,还是为了他自己,他都必须去看。
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赫连璜惨叫了一声,手腕向下一垂,匕首掉了下去。
赫连青反应很快,立刻冲上前去制住了赫连璜,将他的手臂反剪在背后。
公主瘫坐着,还一把拉住了赫连青握着短刀的手。
赫连璜的右手虎口处插着一支发簪,整只手都被鲜血染红了。
公主的手上也都是血,刚刚赫连璜吃痛,在他的脖子上又划了一道伤口,此时也在缓缓向下流血。
赫连璜已经被侍卫俘获,赫连青忙去照看公主。
公主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向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可他看起来血糊糊的,赫连青只是这么看着他,都觉得心痛难忍。
赫连青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将他抱起来,快步向自己的王帐中走去。
大夫处理了公主脖颈上的伤口,不深,休养几天就能好全,也不会留下疤痕。
赫连青坐在床边,用热帕子帮他擦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侍女将大夫送走,赫连青才看向他,说:“刚刚我已经打算放他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公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