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谨,也不用再称朕女皇,就喊大姨,让朕心暖,你父母不在了,以后就把朕当作你的母亲!’女皇说道,其实在她眼中,如今妹妹遇害,此刻朝堂之上的外甥就算是自己最亲的人了,她在位十年,不曾感受到人间亲情的丝丝温暖,今天当她面对自己的外甥,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让她感觉到亲情的重要。她心中对大夏皇位并未有兴趣,更何况是一个岌岌可危的江山,若不是皇兄走的时候再三托付,她又怎会接这一个担子在肩上。她本是一位寄情于花鸟的郡主而已,又有什么能力指点江山!更何况,她自己也没这个信心去经营好这大夏国,自从即位以来根本掌控不了朝堂,既是众臣不服女人当政,又恰逢中土年年都是天灾**,自己根本无心无力。
这十年里,一个是手握五十万虎贲军的三朝元老,一个掌管了天下所有大小事的东厂太师,二人皆为朝廷龙虎,谁也不服对方,皇兄走的时候并未解决这一矛盾,让自己一个空有其位并无其权的女子又如何是好?想到这,她挥了挥玉手,示意宫中的侍卫太监丫鬟们下去,看上去是有话要对步容吩咐,怕有耳目。
其中领头的侍卫略有犹豫,竟然不肯听从女皇旨意,指着步容与陆游原二人,口中说,‘女皇,这二人自宫外来,假如小的离去,他二人对您有企图,小的无法向太师交代!’不愿退到德昭宫外。
女皇恼怒,心中气愤自己竟然连个侍卫头领都命令不动,对着宫外喊道,‘来人,将他给朕拖下去,斩了!’
这时候德昭宫外进来了一队侍卫,忙上前跪倒求情,‘女皇,他是太师的亲信,是太师特地安排在您身边保护您的,如若这么斩了,倘若明日太师问起,小的们怕无法交代啊。’语罢就是一个劲地磕头,也不肯将领头的侍卫带下去,他们心中想若是把领头侍卫斩了,铁定无法向刘太师交代,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相反在女皇这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哪知道,今日女皇亲外甥就在这德昭宫中,再加上昨夜自己的妹妹惨死,女皇怒不可遏,龙颜震容,‘大夏是朕说了算还是他刘申说了算!’
步容见到自己大姨的脸都气得发紫,虽然她是一介女流,但毕竟是堂堂大夏天子,没想到竟然连小小的侍卫都不听使唤,难怪她只能寄情于花鸟鱼虫,他与陆游原二人心中都不免有些惭愧,惭愧刚才在入宫时对女皇的无知评价。
‘无礼!’步容气不过,从金玉椅子上一个跃身上前,身法极快,陆游原想要阻拦,却没来得及出手步容就已经出去了,只见他顺势拔出侍卫们手中的一把剑,起手一招开蜀式,电光火石间,三两下,德昭宫中的所有侍卫都被抹了脖子,刀法很重,他们的头颅全都滚了下来,在金玉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道细长的血印。步容本身心中就有父母遇害的那股惨痛,心中憋有暗恨,加上看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大姨受这侍卫之气,顿时怒火中烧,所以下手极其狠。
旁边的陆游原与女皇二人都看得震惊,陆游原惊讶步容的剑法竟如此高超,之前一路上都不曾见识,他想到了师傅所说蜀山剑法独步天下,今日看了步容刚才的剑法,果然,剑阁蜀山剑法名不虚传。
德昭女皇脸上表情似烛火般忽明忽暗,她不曾想自己十几年来从未见面的外甥竟然因为自己的喜怒,一句话不说的去杀了这些侍卫,其实她十年来心中一直怨恨步王爷独断专权,从未把她当过天子对待,她甚至庆幸王爷已死,即使他是为了大夏付出了整个人生,王爷死后摆在德昭女皇面前的还有一座大山,就是东厂的刘申刘太师,十年里他与步王爷争锋相对、互相制衡。
现如今掌管这虎贲军的王爷已死,朝廷之中再无人可对抗这个刘太师,他就是只手遮天了,必然垂涎着虎贲军军权,她决不能让刘太师得逞!然而眼前的王爷之子却让她觉得这是一个不同于王爷的小王爷,肯为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想到这,她笑了,倾国倾城的容颜即使很苍白,可是笑起来依旧美得让人痴迷。
‘容儿,你何必为了朕杀这些奴才!’,德昭女皇改了对步容的称呼,脸上的笑容仍未消去,‘想必你们二人已经知道了,这些侍卫不过是刘申那个阉贼在朕身旁放的棋子罢了,名义上是保护朕的安危,实则是监视着朕的一言一行,今日你帮朕杀了定会得罪了他。’
步容将剑抛下,冷冷地答道,‘大姨您是我步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也是这大夏的天子,我怎能让您受这等气?这些人当杀!’
德昭女皇心中倍感温暖,皇位再好也不过冰冷的龙椅,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关心!她毕竟是一个女人!难道要她背负这亡国之痛吗?锁衔金